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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方能做到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親人、恩人。我養父和奶奶,對我有大恩大義,如果我不能回來看望他們,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開心的。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不喜哥的話多麼正確呵。我壓抑在內心裡的太多的不快樂,隨著眼下的淚水流了出來,心裡敞亮多了。
一會兒,簸箕坪裡響起了一陣濃烈的鞭炮聲……
遠處的山坡上,不少的農人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我們這奇怪的三人。我知道,我現在裝扮是全新的,又圍著圍巾,當地人很不容易認出我來。
不喜哥說,我們去你養母家裡看一看吧,看看你童年時代生活的這個“家”。
可我不想去了。我不願意見到那個邪惡的女人,那個毀了我的女人。如果見了面,我會撲上去撕了她的。
我爸爸說:媺媺,別怕,跟著我們去一趟吧,去看看現在她是什麼光景。
但是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那個“家”的方向走去。我們走到土屋跟前,黃豆吭哧了幾下,算是報了個訊息。我養母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我們三人向大門口走去。我悄悄地指著右邊的那個房間對我爸爸說:當初,她就把我反鎖在那個房間裡……
向紅霞已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婦,比她的實際年齡大了不知多少。看起來,這一陣子她的心裡不會輕鬆。我的逃走,使她多年處心積慮的計劃破產;杜老茂因此自殺;杜牛牛徹底變傻……她問走在前面的我爸爸:您們找哪個?
這時,她顯然看到了我。一開始,或許她真的沒認出我來。但是她終於認出來了。畢竟我跟她在一個屋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把我帶大也有她的一份勞苦。她頓時如同看見了鬼魅,嚇得臉上失色,渾身像篩糠似的。我爸爸和不喜哥還在往她面前走去,她卻已經雙膝一軟,卟嗵一聲給他們跪下了,且把頭磕得像搗蒜似的:饒命,媺媺,饒命哪……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本來計劃上前狠狠地扇她耳光,或者用腳將她踢翻的,但我滿心的怒火卻都已熄滅了。我竟然有些心疼她,雖然我知道她這個樣子完全是活該。我走到離她很近的地方:起來吧,別磕了。我們只是來給我杜爸爸和奶奶上個墳,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在這裡很彆扭地使用了杜爸爸的稱呼,以區別於現在的爸爸。
她這才停下磕頭。她站起來,我看到她額頭上已腫起了小包,有血痕。
她放下心來,估摸著我們真的不會跟她為難,才站了起來,對我說:這兩位客人是?
我冷冷地說:你別管這麼多。
她尷尬地笑了笑,說:既然是遠來的客人,又是大過年的,進家吧,吃了晚飯再走,我馬上生火做飯。
我搖搖頭,說:不吃。我們該走了。
不喜哥走上前,問道:你當年撿杜媺的時候,是什麼情景?在哪裡撿的?
我連忙替向紅霞回答道:不喜哥,這事兒我聽她和我杜爸爸說過,我是在縣醫院門口撿到的。
不喜哥說:哦。有沒有你生父生母的資訊呢?
《表演系女生》139
我告訴他說:後來我聽陳伯伯說我生母叫秦雨,是巫南鎮人。我出生在董理佳他們雲來賓館,我生母生下我然後難產死亡,其他的任何資訊都沒有,也不知道我生父是誰,沒辦法查詢,沒線索。
不喜哥只好說:真可憐。算了,我們走吧。你不要急,我們以後慢慢查詢,好嗎?
我們三人轉身,往奧迪車那裡走,這時向紅霞在後面說:媺媺,你杜爸爸給你留了一件東西。就是他那把三絃和簡板。是他去世的前一天對我說過的,說這三絃他以後也用不著了,如果還有機會見到了杜媺,給她吧。說不定她有用哩。我沒什麼留給她的,這算是一份念想吧。
向紅霞小跑到房間裡,將那把三絃和簡板拿了出來,送到我的面前。我養父的遺物,我是不能拒絕的。睹物思人,我不禁又是滿眼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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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巖致讀者朋友的一封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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