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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他不能再讓杜媺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如果以愛情來論證子女的合法性的話,則杜媺顯然比胡不喜的出生更具有合法性。
是的,杜媺和胡不喜,都是他的親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寧願自己受傷害,也不能讓他倆中的任何一位受到傷害。
胡建星無法繼續往下想,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孫鳳英的話,只好模糊地說:不聽你胡言亂語了,都什麼時間了?明天都要上班哩,睡吧。
他去拿了掃帚和灰撮,把被孫鳳英摔脆的碗收拾好,然後往自己的枕頭上躺下去。心想,不管她怎麼說,說什麼,我不聽它就是。
他躺下去的時候,孫鳳英瘋了似地朝他撲過來,伸手就在他的臉上、脖子上亂抓,儘管他躲得快,脖子上也還是被她狠狠地抓了一把。胡建星翻滾到了地板上,站起來對孫鳳英說:你到底怎麼啦?瘋啦?
孫鳳英說:我當然是瘋啦。你以為我是跟你說著玩兒的?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可能跟你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了。至於找你賠償的事,我明天就去找律師,你等著好了。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面對一個瘋狂的女人,胡建星不敢再在床上躺下,只得以進為退地說:你瘋了,我看你真瘋了,我到兒子房間裡去睡。
其實他的潛意識裡是想到杜媺的房間裡去睡的,但說出口的卻是兒子的房間。其實都一樣,但他卻在潛意識裡想到,如果說去杜媺的房間裡睡,在孫鳳英聽來,會是更大的錯誤。
孫鳳英說:行。今天深夜了,我讓你在兒子屋裡睡一晚上,明天,你給老子滾出去。如果你自己不識抬舉,我會從窗子你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扔出去的,你看著辦吧。
胡建星嚇得不輕。這個瘋了的女人,也許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他識趣地抱了枕頭,開啟兒子的房間,開了床頭燈。他想睡,但躺了一會兒,卻毫無睡意,便找來菸灰缸,半睡在床上,吸起煙來。
作為一個強勢的男人,在社會上,在政壇,他經歷過多少大事,處理過多少風波,他都有舉重若輕之感。他的家庭,二十年來,一直和睦,一直風平浪靜,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波折,但眼下這件事,卻讓他感到舉手無措,不知該如何化解……
深色的窗簾外漸漸有曙色透進來,大街上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喧囂。今天是省委考察組進入巴山縣的第二天,按照日程安排,他們在巴山縣將有三天時間,由縣委組織部負責接待,胡建星倒不必全部參與,只需要客人在進入縣境和離開縣境裡陪了陪即可。
胡建星對縣委組織部做好這項接待工作是完全放心的,現在他擔心的是孫鳳英,千萬別在考察期間給製造出什麼事端。但他沒有力量制止孫鳳英,怎麼辦呢?只好聽之任之,萬一要出什麼麻煩,也只能怨自己囉。
他在想,昨天晚上已約了秦可然,那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還是要去辦公室,替他把眼下的困難化解一下。
他思緒萬千。輾轉反側,一時難以入眠。二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地開始在眼前展現…… 。。
《表演系女生》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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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了。那次,胡建星隨縣委書記魏明成到清江南岸的巫南鎮來搞調研,鎮裡安排他們下榻供銷旅社。胡建星看到手裡提著一串鑰匙的秦雨,雖然樓道里光線不太好,但還是不由得眼前一亮,立即被秦雨的那張明亮的臉給吸引住了。
縣委書記下鄉來,還帶著縣直部門的一些領導,一行十來人,五臺吉普車,在這個偏僻的山鎮裡算得上的是御駕親征,熱鬧異常。房間早已由鎮裡預定好了,甚至其他的閒雜旅客都不予接待了。
秦雨先給魏明成開了門。胡建星替魏明成把提包放進了房間裡的床上,並把臉盆裡倒上了水,試好了水溫,放好了毛巾,然後給魏明成打了招呼,退了出來。他來到自己的房間時,本來應該跟他同住一屋的司機還沒上樓來,估計又在保養他的車什麼的,這時秦雨提了開水瓶進來。胡建星留意地看了一眼秦雨。她的胸部十分挺拔,有點兒要從衣服裡面爆炸開來的感覺,讓人感覺到一種恣意的野性美。在省城讀過省屬中專的胡建星見識過不少的美女,但也不由得心往上一提,有一種失重的感覺,鬼使神差地藉著接開水瓶的機會,捏住了秦雨圓潤的手指頭,並逗她說:怎麼在這樣的小鎮上還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胡建星當時已跟孫鳳英結婚了,而且他有了兒子胡不喜,按說他是不該這樣來*別的女孩兒的,而且他在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