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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班都在列隊。現在我們的佇列是隨意站好的。我緊挨著陳博。我看到那個大背頭也站在我們的隊伍中。好傢伙,原來,他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呵。我指著他,問陳博:這人叫什麼名兒?
陳博說:他叫董理佳,我們在城關中學同學,他的成績是我們年級的第一名。怎麼啦?看上這人啦?
我鄙夷地說:不會吧,我這麼慘? 。 想看書來
《表演系女生》075
其實我的命運是真慘。但董理佳父子開學報名時的那一幕,以及他父親的情況,讓我對他瞧不上眼。
陳博說:那可說不定哦。
班主任沈老師站在前面講了話,要求我們嚴肅認真地對待軍訓,服從教官,聽從指揮。要有班級集體榮譽感。力爭訓練成績在全年級名列全茅。
然後,沈老師讓我們掌聲請出教官雷霆講話。雷霆講話不多,但是涉及到大道理和小道理。大道理是說,我們都是國家的預備役隊伍成員,每個人都有保家衛國的義務,一旦國家有災難,我們就要誓死保衛國家。小道理是加強鍛鍊,提高身體素質,打高高考這場人生關鍵戰役。他說,今天開始訓練的內容主要是立正、跨列、稍息以及“三面轉法”,即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
他講完後,便開始給我們排佇列。列成四隊。按高矮次序,兩隊男,兩隊女,多餘的再調劑。沒想到的是,按這樣的方式一排列,我站在女隊的打頭,陳博個子中等,站到女隊的中間去了,而董理佳,偏偏跟我一樣站在排頭位置。前後四排,女生兩排在前面,男生兩排在後面。我站在第二排的排頭,而他就站在第三排的排頭,我的後面。
有一瞬間,雷霆的目光朝我掃射過來,我知道他認出我來了。他的眼睛肯定好使,而且他早知道我也是縣一中新生呀。我便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在想什麼呢?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肯定也是無限驚訝吧。
累得不行,終於到了午餐時間。既然跟雷霆走到一起來了,我便覺得應該去跟他打個招呼。但是,我身邊有個陳博,怎麼能打招呼呢?如果陳博並不知道我這幾個月的遭遇,她便會奇怪我怎麼會認識教官;如果她已經知道了我的遭遇,那麼會強化和刺激她對我的這些印象,都不是好事。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跟雷霆打招呼,那麼應該儘量避開陳博。
雷霆宣佈解散之後,我們便一鬨而散。我扭頭看了看雷霆,送了一個目光出去,這時陳博已來拉著了我的手。我沒有機會跟雷霆好好地打招呼了,只好跟陳博一起跑掉。也不知雷霆看到我投送的目光沒有。他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嗎?會認為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女孩兒嗎?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個。
我有種預感,招呼遲早得打。下午上課的時候,我和陳博適當提前了幾分鐘。在上午訓練的那個位置,我們走攏去的時候,雷霆主動地走過來跟我打招呼了。因為陳博在旁,我嚇得渾身發緊,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雷霆走過來,跟我握手:杜媺,你好。
我也便只好硬著頭皮跟他握手,答道:教官好,教官辛苦。
我又指著身旁的陳博,介紹說:這是陳博,我的好朋友。
雷霆便把手伸向陳博,也跟她握了手。
陳博有些驚奇地望著我:你們倆怎麼認識? 。。
《表演系女生》076
陳博一定是想,你杜媺也就是鄉下來的一個女孩兒,怎麼會認識中隊長呢?我生怕雷霆說出什麼對我不利的話,連忙搶著撒謊:哦,我也是剛認識教官。昨天上午來學校裡時,在街上,孫媽媽和教官說過話,他倆是認識的,我們倆也認識了。
雷霆腦子轉得快,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便順著我的話往下說:你孫媽媽是個好人,我們幾個戰士在他們縣醫院住過院,誰都誇她善良,體貼人。
哦,怪不得哩。陳博相信了,對雷霆說:我們都是女娃子,身體弱,別對我們太苛刻了哦。
雷霆說:好說。
下午繼續練習了半天立正稍息踢腿*,反覆地練習,一遍不行五遍,五遍不行十遍。隊伍總算走得有模有樣兒了。甩臂的時候,董理佳有兩次甩到了我的胳膊上。我很煩。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呢?如果你是故意地甩到我胳膊上,那就是存心調戲,而這是極有可能的,我不是長得還算漂亮麼?男人的心,我有什麼看不透的?討個便宜,吃點兒豆腐,那簡直太正常了。如果是動作的誤差,倒也罷了,但如果是故意為之,那對不起,就是我小時候搶過你的口糧的也不行。董理佳還貌似很紳士地對我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