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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的文章收錄名單,她的論文題目赫然在列。這樣的殊榮,國際性的學術權威雜誌,貨真價實的驕傲。
不久有一個去國內的交流會議,她藉機也想回去看一看父母。晚上收發郵件的時候徘徊了很久,一封寫著她要回去的訊息郵件群發給了許多親友,獨獨有一個郵箱地址,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沒有勾上。
飛機在北京機場降落,她告別了準備去賓館下榻的同事,乘計程車回了自己的房子。在北京逗留的三天,行程排得滿滿。晚上程潛吆喝著吃飯,杜煬也在。杜煬是一年前回的北京,她在外地闖出了一番天地,回北京是因為上調北京總公司。她和杜煬是在場唯二的單身貴族,這樣的頭銜最容易遭到質疑,好在許久沒有見面,程潛難得的識相,沒有拿此做話題。
晚上杜煬跟著半夏回了她家,兩個人窩在床上聊心事。其實也沒有多少心事好聊,兩人的生活領域畢竟差別太大。只是多年的親厚關係,就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也有一種溫馨的氛圍。
“還是沒有喜歡的人?”
“快了吧,起碼我現在看到程潛一家三口,心裡已經沒有不舒坦了。”
半夏笑開,“那敢情好。”
“你呢?”杜煬問她。
她也不知道,對於感情,她走過彎路,所以養成了習慣,總是看不清方向。
第二日她回了以前上班的醫院,心裡很是忐忑不安,有些新來的人她都不認識。梁煜華已經有了獨立的辦公室,醫生這種職業,越老越俏,梁大醫生今非昔比,很有一點排場架勢。
半夏目光猶疑,話題拐了好幾個彎,才套出話來,“你走了沒多久他就辭職了,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梁煜華揣摩的眼神叫她不舒服,從走進醫院那刻起心懷的那股忐忑因為他的話忽然消逝不見,剩下空蕩蕩的寂寥。
彷彿是在心裡張著的迎風破著洞的蛛網,微微的蕭瑟。
她忽然覺得世事渺茫,和譚諫嚴的聯絡原來就這樣斷了。
那是一直隱藏在心底的脆弱旋律,此刻終於嘎然而止。
第三天,她把行李收拾了收拾,準備去機場,兩小時後就可以見到久違的父母。杜煬打電話來一連聲的抱怨,“無良的老闆,吸血的資本家,大晚上的加班,半夏,我真想去送你。”
杜煬好不容易拼搏到一個不錯的職位,她的學歷低,在公司要站住腳不容易,自然不能恣意。
“我回頭還要回北京轉機的,你急什麼呢。”
杜煬終於舒心了一些,又嘮叨了好些話才掛了電話。半夏提著行李下樓,公寓大樓外天已經昏昏暗暗,月色從大樓的背面透過來,稍稍清冷幽亮。
地上也灑瞭如霜的月光,她踏在細碎的月光上,公寓小區此時亮著萬家燈火,路上人反而不多。
路燈站在水泥路兩旁直挺挺的,他突然眼微眯,路燈下分明還站了一個人影,身形也挺直高挑,三件式的套裝,最外面的休閒西裝敞開來,別有風韻。
她凝滯腳步,眼前的人相貌太清晰,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男人看到她,也微愣,隨即眸裡爆出點點的星光。
“我剛看到了孔小姐的文章,你關於人工培養血管的研究角度很新,這個方向國內研究幾乎沒有涉及……”
她唇微張,卻不知道要發出什麼樣的音,這樣的相遇太意外,她有一點無措。
他低斂的眉目認真仔細的盯視她的臉龐,“孔小姐一定是一個念舊的人。”
“何以見得?”
“我剛認識她那會,約她出來吃飯,她連續兩次點的都是同一道菜。”
“只是一道菜!”她反駁,對於這句話他曾說過的話似乎記憶猶新。
“每個人的思維都有固定模式,她常吃同一道菜,證明她並不是一個容易接受新東西的人……既然不能接受新的東西,那何不放開心胸,再去嘗試一次?”
尾音竟然帶了稀微的一點祈求的意味。
她乾澀的開口“你怎知我沒有嘗試!”
他微微的笑,“你也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剛好知道這附近有家西餐廳的廚師是美國人,做的烤什錦腹嵴牛肉很不錯,不知你可否願意陪我一起去吃頓便飯?”
那是他們最初相見的地方,多年後舊地重去,幾乎幾近轉手,卻所幸它仍然是在經營西餐。
優雅的樂聲從音箱裡四溢而出,玻璃窗外是霓虹街景,這真真是物是人非。
半夏想,她以為已經斷了聯絡的人,竟然默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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