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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悅,我闖禍啦!”小林拽著她的胳膊,慌慌張張地朝她嚷。
“怎麼啦?”杜悅被她搞得也很緊張,這辦公室就她們倆挑大樑,誰有點什麼事,對方都沒法袖手旁觀。
“你上星期五不是讓我幫你發訂單嗎?我把發給日本吉平社的訂單錯發給田光公司了,那上面單價都不一樣,今天早上我收郵件,發現田光公司在問怎麼回事呢!
這下我死定了,你說怎麼辦好呀?”
小林說話語速飛快,把杜悅拉到電腦前坐下的功夫’已經把事情原委交代得七七八八了。
“啊?! ”杜悅也被雷得五迷三道,發錯訂單,讓客戶看到別家的商業機密,這可是天大的麻煩。
“你,你是怎麼搞的? ”任杜悅平時再淡定,此時也忍不住要埋怨起她來,不過心裡也有些自責,早知如此,她還是應該花點時間自己來處理訂單。
小林是個不錯的日語翻譯,就是平時做事太毛糙,總出錯,否則,這辦事處的很多事都不用杜悅出頭操心。
小林懊惱地抓抓頭皮:“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訂單格式都是統一的嗎?我就按你的意思把吉平社那張訂單上的公司名稱、數量什麼的改了改,結果……我剛剛才發現,單價忘改過來了。”
杜悅無語地瞟了她一眼,不再廢話,開啟電腦收看自己的郵箱,平常她們對外傳送的郵件都是相互抄送的,因為杜悅不會日語,需要小林幫忙翻譯和監督,這也是織田意思。
田光公司的接單人發過來的郵件措辭並不嚴厲,反而是帶著強烈的疑惑在問那個跟合計怎麼也拍不攏的單價是怎麼回事,大概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怎麼辦呀?”小林雙手抓著杜悅的肩,不停地搖晃,“織田那老鬼早就看我不滿了,正等著揪我的錯呢,我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麼!”
“別急別急。”杜悅反手拍拍她,腦子飛快轉動起來。
小林雖然做事粗心,但為人不賴,杜悅可不想因為這事兒跟她拜拜。
“來!你坐下,我說你寫。”杜悅起身,把小林按在座椅裡,咬著唇邊想邊道,“你就說……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流程所致,具體細節比較複雜……請他忽略,只要看最終總金額跟總數量就行了。另外,你把正確的訂單附在後面,讓他以最新的這個為準,並請他諒解之前帶給他的誤解以及造成的不便!”
講述完畢,小林已經噼裡啪啦地把日文也同時敲完了,抬頭望望杜悅:“完了?”
“完了。”
“能忽悠得過去嗎? ”小林依舊憂心忡忡。
這個杜悅可沒底:“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小時後,田光公司的郵件回了過來,他們接受了杜悅的說辭,同時聲稱將會以她最終發過來的訂單為準。
兩個女孩子大大鬆了口氣,也不去管對方是真糊塗還是給她們面子了,小林心有餘悸地說:“杜悅,以後訂單的事還是你自己做吧,我可不敢碰了。”
客戶那邊的危機雖然解決了,頂頭上司織田卻並未因此而放過她們——他的名字在郵件抄送列表內。
杜悅接的電話,她沒有把小林供出來,自己一力承擔了,被織田用磕磕絆絆的中國話一通怒罵傷得五臟俱裂,放下聽筒後,臉色半天沒緩過來。
小林內疚不已,拉拉杜悅的手:“大恩不言謝,今天中午我請你吃自助餐好了。”
“哪兒的呀? ”杜悅有氣無力地問。
“金槍魚餐廳,夠檔次了吧? ”
那是一家位於工業園附近的高階西式自助餐廳,中午的牌價是128元人民幣一位,屬於高消費了,但杜悅想了想自己今天遭受的嚴重心理創傷,決定不同情小林,好好吃她一頓,也能讓她卸掉點兒自責。
金槍魚餐廳是個在歐洲留學海龜開的,據說口味非常純正,來這裡吃飯的大多素是附近工業區的老外,當然國人也不少,遊走其間,感覺像進了聯合國似的,什麼語言都有。
杜悅對食物一向不挑剔,只要不是做得特別怪異,她一般都吃得下去,所以當小林喜滋滋地問她味道如何時,她就說了倆字:“挺好。”
小林對她的反應覺得滿意,心裡也輕鬆了許多:“杜悅;我覺得你人挺聰明的,做事又牢靠,有沒有想過去工業園裡面的外企發展啊?”
杜悅往盤子裡夾了兩塊鵝肝,一翻眼睛:“怎麼不想?做夢都在想!可惜我沒那運氣。”
“你就是語言上欠缺了點兒,不然,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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