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別說得那麼慘烈,咱們公司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不會跟你競爭同類崗位。”
杜悅啃著麵包研究招聘資訊,頭也不抬地回答夏楠:“再說了,世銘那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說倒就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擔心什麼! ”
“那你千嗎想跳槽_? ”夏楠反問她一句。
我是被逼的。”
這個理由她跟夏楠解釋過很多遍了,但因為高純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而杜悅的跳槽熱情依舊高漲,夏楠便懷疑她另有隱情。
“你走了,我在公司多沒勁啊!”夏楠扯下席子上的一根絲,放在齒間胡亂嚼著,有些鬱郁。
杜悅抬頭看見她憂愁的模樣不禁笑起來:“咱們平時在公司好像也就吃午飯在一起吧。晚上不還是住同一個屋簷下,我不搬就是了。”
“你懂什麼? ”夏楠一翻眼睛, “任何分離都是從最微不足道的一步開始的I 以後你離開了世銘,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會越來越少,遲早有一天會成陌路。”
杜悅和著水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皺眉道:“你現在怎麼老發出這種無病呻吟的感慨啊,不像你嘛!是不是偷菜的那傢伙教你的? ”
據她所知,夏楠現在跟張濤打得火熱,正是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
“他教我?”夏楠立刻大聲叫起來,“我教他還差不多! ”
她的眼神重又憂鬱起來:“我就是覺得挺沒勁的,當初咱們三個剛認識, 剛搬來這裡住的時候多開心啊!你再看現在,雨露跟你像仇人似的,跟我見了面也是愛理不理的,真沒意思!我怕將來咱倆也是這個下場。”
杜悅靜默了一下。她知道夏楠雖然外表大喇喇的,骨子裡卻很重感情,為 了自己跟曾雨露能和好,她沒少費唇舌。
“我們不會那樣的。”杜悅安慰她,“再說,我這不是還沒找著下家呢嘛! ”說到後面一句,她多少有些沮喪。
杜悅的夜班還差幾天就結束了,正當她為又得跟高純見面犯愁時,又一個震驚的訊息傳來——高純辭職了。
高純是世銘建廠之初就進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從前臺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簡直就是世銘的一個傳奇,雖然這個傳奇裡,勵志不多,而曖昧不少。但跟不少後來與她有類似經歷的職場女性比,她還算是能力最強,也最辦實事的一員。
杜悅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高興的,但內心裡,她的疑惑多過歡喜,她不懂高純的辭職是早有預謀,還是跟自己當初的“惡毒”有那麼點兒關係。
高純離開的真相,成為世銘當年度最惹人猜測的謎語。也許有人懂,只是他保持緘默罷了。
高純跟世銘分道揚鑣的同時,也跟戴高陽作了徹底了結。
於是又有人說,她真是個十足功利的女人,用得著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還表現得那樣痴情,一旦用不著了,甩手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只有戴高陽明白,高純這麼做,僅僅是因為她對自己絕望了,也厭倦了。
“我不想再像個聯防隊員那樣要時刻提防你的花心,那應該是你正經老婆的責任!我也不想再逼你離婚,因為你壓根就不會離婚!所以,戴高陽,我們
結束吧!";
月底,所有外籍人員都被羅秉倫招到新加坡總部,為世銘的這場越陷越深的財政 危機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對於他在臺上的措詞,許暉只願意相信一半,當然,他信不信對全域性沒什
麼影響,羅秉倫在會上反覆強調的無非是一點 穩定大局。
但是大局的穩定往往是最艱難的,隨著財務總監和銷售總監的率先離去, 總部的組織架構發生了大動盪,繼而影響到世銘在泰國以及菲律賓的兩家工廠,先後引發中層管理人員的大出逃,使工廠一度陷入癱瘓狀態——他們多半都是被先離開的老闆們招安的,在一個新的環境裡,人人都希望能擁有一支親信隊伍來一起鞏固地盤。
這次的危機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得多,但這陣風要刮進世銘中國,還需要一些時日和更大的推動力,因為在世銘總部所召開的歷次高層會議裡,從來沒有過中方人員的參與,羅秉倫向在中國工廠工作的各位總監一再強調,要守口如瓶。
因此,世銘的幾家工廠裡最穩定的是遠在中國的工廠,除了月初的工資遲 發風波外,沒有另起不愉快的波瀾。
然而沒人會預料到中國i:廠裡即將爆發的事件t是陷世銘於死地的真正致命武器。
許暉在新加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