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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要給他帶好吃的,就給他帶好吃的;她說會送他生日禮物,就真的花 了半個月的薪水給他買了份禮物;她說他去了泰國會給他每天寫封郵件,她也 做到了。而他現在一句輕鬆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就徹底抹殺了她從頭至尾 的感情。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理由的確有些蒼白,齊正磊垂著頭不再說話。
“你跟她,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儘管心像撕裂一般疼痛,杜悅 卻無法忍住不問。
“……我從泰國回來以後。”這一次,齊正磊沒有迴避地答了,這種事, 他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杜嚥了口唾沫,“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到了現在這一步,她已經不敢奢望他能回頭,只希望他可以對自己說句實 話,不要讓她感覺自己過去的兩年像個標準的傻瓜。
很久以後,齊正磊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地望著她:“我沒什麼好說 的,我喜歡的是雨露,就這樣。”
杜悅仔細端詳陽光下他依舊俊美的臉,他清澈的眼神,那曾經讓她覺得能 夠融化一切的目光,此刻看起來是多麼冰冷和絕情。
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杜悅瞬間有崩潰的感覺,不僅是因為齊正磊此刻的冷淡,更是對自己自信 的徹底懷疑。
齊正磊深知快刀斬亂麻的道理,他不冷不熱地安慰了幾句,見杜悅沒什麼 反應,自己又無話可說,便扭頭走了。
杜悅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感到自己的心被撕成了幾瓣,揮灑在淒涼的風 中,瑟縮而卑微。
她的愛情,還沒開花就已凋零得一敗塗地。
第三章飛蛾撲火
天完全黑了下來。
許暉關掉辦公室的電燈,鎖門出來。他習慣有規律的生活,即使是加班,也從不超過九點半。
行政大樓後面的停車場裡,只有他的車還孤零零地停泊在原位。
他抬起手正要按遙控開鎖,黑暗裡傳來女孩哭泣的聲音,抽抽搭搭的,
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誰在裡面? ”他收住腳步,沉聲問。
啜泣聲驀地停止。
許暉懷疑是某個受了委屈的工人跑來這裡發洩,他以前也遇到過幾次。
喊出那一聲後,他立刻心生懊惱,如果對方向自己哭訴,或者拿他當包公
要求討個公道,他管還是不管?他一向不喜歡惹麻煩。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個人影從漆黑的背景裡遲疑著現了身,藉助昏黃的 光線,許暉看清那人的臉,頓時一陣驚異:“杜悅? ”
杜悅己經在停車場深處呆坐了一個多小時,她無處可去,只能在這裡獨訴悲 傷,此刻被迫站起來,只覺得兩條腿又麻又癢,她也認出了面前的人是許暉。
顧不得其他,杜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頭欲走,明知這樣很失禮,但她 不知道該怎麼跟許暉解釋。
“等等 ”
杜悅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住腳步,但沒回頭,不管許暉要盤問自己什麼, 她都打算來個緘口不語。
許暉卻沒有走過來,他鑽進車內,很快把車倒出來,開到杜悅身邊:“上 車,我送你。”
杜悅有點意外,對他擺了擺手:“謝謝,不用了。”
車子向前滑了一段,忽然一個轉彎,攔在杜悅面前,把她嚇了一跳,沒想 到平日裡斯文和善的許暉也有這麼蠻橫的時候。
許暉的腦袋從落下的車窗裡探出來,嚴肅地盯著她:“不管發生了什麼 事,先上車再說! ”說完,他把副駕的門推開。
這副不容拒絕的架勢征服了杜悅,她默不作聲地鑽進車內,又把門關上。
出園區的路上,兩人沒有一句對話,多年的經驗告訴許暉,此時自己最好保持沉默——以杜悅眼下的狀態,他問的任何一個問題都不可能有圓滿的答覆。
杜悅的神經從一上車就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抵禦許暉的問題。然而,緊張了兩三分鐘,許暉卻一言不發,她反倒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
園區的馬路兩旁,除了街燈和廠房裡投射出來的白色光線外,沒有任何其 他色彩。杜悅靠在窗邊,咬著指甲眺望天際寥落的星辰,一時竟有種不知今夕 何夕的恍惚感。
“你住哪兒? ”許暉冷不防開口,把她迷濛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現實。
頓了片刻,杜悅卻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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