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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頓酒自己著實喝了不少。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我才喝的有點東倒西歪的被小七扶回了柳府。剛走到府門口,我就看到管家爺爺正站在門外等我,看到我走路都不穩的踏進府門,他的嘴裡一陣連呼,“我的小祖宗哎!”。
親自謝過送我回來的小七,張爺爺讓人把我拖回了房間,路上還一刻不停的嘟囔我說“你說說你,每天喝的爛醉,哪裡還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就算老爺子不答應你,咱想個別的辦法也行啊,這件事又不急在這一時,你可不能先毀壞自個兒的身體,不然以後老了可還是自個兒受罪。再說了,你再穿著男裝也還是個女兒家不是,就是出去喝酒也得帶個把下人,自己一個姑娘家多危險啊,要是讓小瀟那個孩子知道了恐怕又要撂臉色。就是你不害怕他那張冷臉可還得為我們著想一下不是。”
到了我的院子裡,張爺爺吩咐了侍女霞兒把我扶回房間,還吩咐說晚上要照顧好我,別忘了給我喝水之類的話才離開。
昏昏欲睡間,我察覺到霞兒為我倒了水放在我嘴邊,就下意識的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溫熱正好的茶水,在心裡把老爺子好一陣埋怨。他還說什麼自己不是老古董之類的人?可我看他就是古董中的古董。
胡思亂想一陣,我終是抵不住睏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不時的囈語一句“這桂花酒還真是好喝。”
晚上睡得很安穩,一覺就到了天亮,可喝酒的後遺症在第二天早上徹底顯現出來。頭痛欲裂的趴在予莫亭的欄杆上,我忍不住發出了今天的第一百嘆息,為什麼柳府裡沒有那種可以讓人醉酒頭不疼的藥呢?這醉酒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看我苦著臉趴在那裡呻吟,身邊的侍女霞兒早就端著一碗解酒湯站在我旁邊,臉上全是祈求。不過我現在真不想搭理她,她手裡端的那個解酒湯也太苦了,我寧願頭疼死也不願意喝藥難受死。
還記得自己剛來柳府的時候,有些下人還會不時的在言語上表達一下他們對我的不屑,就連曾經在書房伺候的琪兒也會當著那些下人的面攻擊我,讓我難堪不已。
可自從我那次在予莫亭裡和她聊天稱她一聲姐姐之後,她倒真把我當自己個的親妹妹來疼愛。雖說還是經常罵我是個十足的傻瓜,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可言語間卻不再是以前的鄙視,而是成了對我無盡的關心,平日裡也經常為了我的事情兇那些看不起我的那些人,讓我感動了一次又一次。
還記得有一次我不知道又做錯了什麼,被她大罵了一頓,之後她又去找老爺子說了些什麼。至於她說了什麼,我當時也沒有在意,只是直覺她不會害我。
只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她給老爺子說了些什麼。
康熙四十五那年的除夕夜,原準備和那些下人一起守歲的我們被老爺子強行帶去了客廳吃了年夜飯,之後又非要我們陪著他老人家守歲。
然後莫名其妙中,我徹底成了那些下人眼中的主子。不明就裡的我追問了琪兒姐姐,“以前我們和老爺子也經常一起吃飯,可這一次為什麼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突然變得那麼客氣,難不成老爺子會魔法。”
琪兒姐姐氣的點了一下我的額頭,“那些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大傻瓜,說你聰明吧,有時候你還笨的真出奇。”說完根本不理我還是很迷茫的表情,氣沖沖的離開了。
想了好長時間都不懂,我漸漸的也就忘了這件事,只是做小姐的感覺還真不錯,吃穿都有人伺候,就連李瀟也開始跟在老爺子身邊學做事。因為馭飛、小颺、青寇、若霏他們年齡太小,平時也就只能跟著老爺子請的夫子學一點東西。
但是,雖然做小姐的感覺的確很舒服,可自己畢竟是第一次被人服侍,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頗為怪異,看不慣她們畢恭畢敬低三下四的態度,可我卻從沒有試圖改變她們的生存方式。雖然說起來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該努力的追求自由平等才是,可是我內心裡卻對此話頗感不齒。就是現代社會不平等現象也是比比皆是,來到清朝卻突然和人家清朝人談自由平等,那簡直就像對美國人說‘霸權主義不是好的行為要禁止之類’的話一樣傻帽。
鑑於這個宗旨,我在柳府的為人規範一向都是“你恭敬地對我,那我自會盡量恭敬的對你,若是你對我不滿,那咱們就明目張膽的,別來什麼背後一刀。當然若是有人把我當成朋友,我李遙就會暴露本性耍賴皮。一直以來大家就這樣相處著,似乎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倒還是蠻愜意的。
“小姐,你就喝了這碗解酒湯吧,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