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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白,乾淨空間,全套的白色系列,讓人很難想像這是男人房間。
走近床邊,他的手支在後腦間,沉睡的面容少了平日的嚴肅,濃墨的雙眉斜飛,那是兩道張揚的黑。
在歌壇紅了幾年,聽說他賺進好幾億金錢,聽說他的投資理財觀念讓許多藝人欽佩,聽說他幾次想退出歌壇,遠離鎂光燈閃爍,但那位夢中情人阻止他的心意。
是江子月吧,那位夢中情人,不管天上人間都全心相隨的女人,她的離去關閉他的心,讓他再見不到好風景,享受不了人間溫情?這樣深刻的愛,對人們而言是幸福或者傷害?
易地而處,她成了月月,她希望他過這樣的日子嗎?有錢有名有才華,要什麼有什麼,卻無法放任自己享受生命?不!若她是月月,她會不捨,捨不得他的心為自己折磨。
幸好特例出現,命運將辛蘋送入他的人生,感激上帝呵,關上門後又為他開啟一扇窗。
她推推他的手。“起床了。”
劭颺理都不理,睫毛不動。
“起床了,子健哥哥在外面等你。”
他翻身,避開她的聲音。他早清醒了,在她進門前,只不過他習慣賴床,習慣在晨曦間回憶自己的青春歲月,習慣在半夢半醒中複習月月的容顏。
“真是好累對不對?昨天夜半醒來,發現琴室的燈還亮著,你一定工作到很晚,要不,我去問子健哥哥,若沒重要事情,等你醒來再和他聯絡好不好?”
哼,堅持度不夠的女人,要是換了安妮,沒把他從床上拉起來,絕不甘心,雖然不高興,但精神一旦恢復,理智會告知他,安妮是對的,多年來,他換過無數個助理,只有安妮有本事準時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閉眼,他傾聽殊雲的腳步聲,出去,半晌,又進門,他知道她回來了。
“你恐怕得起床,子健哥哥說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討論。”
還是不理她。早在她出門之前,他已曉得子健會堅持。
“每次我累得起不了床,又想睜眼時,那種力不從心感覺真的很糟糕,我會想,糟了,我是不是快死掉?要是再也爬不起來,那麼多我想做的事還沒做,怎麼辦?慢慢的,起床對我意義改變了,我想到還能下床,還能開啟一天的新契機,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從此,下床對我而言不再那麼痛苦。”
她自顧自說話,不管他是否聽見,能在他身邊叨叨絮絮,好幸福。
他聽進去了,不過,沒有感動,有的是不耐,那麼會說道理,怎不寫幾本心靈雞湯,拿去賣錢,還比較有意義。
他缺乏反應,她認定他尚未清醒,更大膽了。
“不想起床,是不是因為你的夢中情人尚未回鄉,她還在你的夢裡,陪你一次一次回憶,一次一次重溫過往甜蜜?”
她的問話教他心驚,她聽說了什麼?
“你的夢中情人漂亮嗎?肯定是吧,漂亮的女生總讓人深刻。”
不!月月不夠漂亮,長相不算特別,曾經他們一起出門,有人批評她是一朵牛糞插入玉瓶,氣得月月當場翻臉。他並不擅長甜言蜜語、安慰人心,於是,他走近,對批評月月的女生說:“請離開我們遠一點,牛糞小姐。”
女孩走了,他用力拉起月月,買五根霜淇淋塞到月月手中,讓她忙著舔食甜蜜,沒時間傷心。
“她一定溫柔聰明對不對?她會說笑話惹你笑,會為你唱歌跳舞,讓你的心情天天留在夏季。”
錯,月月很笨,念個爛高中,還要搞到補考,那年暑假,他拿起書本追在她屁股後面,逼她把重點背進腦袋裡。月月心不在焉,看花看鳥,就是看不到重點,氣到他想拿掃把打人。
月月唱歌荒腔走板,跳舞比機器人難看,可她老愛說:“有什麼關係,我不會唱歌,老公會唱就行,要聽好音樂,我們家有一臺自動點唱機啊。”
想起月月,他的賴床時間更形溫馨。突然間,他不討厭身邊囉嗦不停的女人,不討厭她一說再說,不停打斷他的私人時間。
“我很喜歡你寫的毋忘我,那是為你的夢中情人做的對不?你愛她,無奈命運分離你們的人生,她是你的寶貝,愛她千千萬萬遍,你無怨無悔。那首歌我常唱,慧姨說我唱得很不錯呢。”
說著,她朱唇輕啟,唱起歌。
想你 一分一次 念你 天天日日
寵你 刻刻時時 愛你 切切實實
哦寶貝 看著你沉睡容顏 聲聲句句喚不回
哦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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