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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確定?”子健訝異,他以為劭颺為月月,會堅持當一輩子的歌星。
“是的。”
劭颺拿到子健老家鑰匙後,在裡面整整住了三十天。
面對月月的舊物,他思念、他回憶,他在裡面對月月訴說心情,是看開嗎?不知道,但他的確得到某個程度的釋放。
“我很高興你做出這個決定。”子健說。
“我要做自己。”這是某個女人對他說過的話,他剽竊。
“安妮,你失業了,乖乖嫁給我吧。”子健挑眉說。
安妮沒回答,反而轉頭面對劭颺,若干沉思,她不確定應不應挑起話題,那麼久了,該讓真相出籠嗎?抑或繼續下去,假設事情是他所認定那般?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子健又要跑到賓館喝得酩酊大醉。”劭颺打趣。成了朋友,他和安妮的相處,更覺容易。
“劭颺,這件事,我擱在心頭五年了,我想,不能再對你隱瞞。”安妮凝重,話才出口,心靈相通,子健馬上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安妮,別說。”
子健搖頭,這五年,劭颺過得很好,沒有頹喪、沒有失志,沒有沉溺在死亡的陰影中日日自責,比起月月剛死那段,子健不得不承認,殊雲的安排的確拯救了劭颺。
“還沒結成夫妻,就有了共同秘密?”劭颺笑笑,沒有太大反應,身為商人,多年磨練,他更趨成熟穩健。
“我覺得隱瞞真相對殊雲不公平,對不起,我答應過不在你面前提起殊雲,但是,我總覺得虧欠她。”提到殊雲,安妮眼眶泛紅。
“什麼意思?”
蹙眉,劭颺表情轉為嚴肅,以為再影響不了自己的人物……哪裡曉得,不過一個輕言提及,心情翻騰。
“沒有婚禮、沒有企業聯姻,殊雲用謊話騙你,她讓仇恨支撐你走過傷痛期。”
安妮低眉,病房交心的那日回來了,她看見無私的殊雲,看見蒼白的面容映上蒼白枕頭,看見將死的少女一心一意設想愛人的未來幸福。
她輸了,從那刻起,安妮明白自己大輸,她做不到那樣的犧牲,那種專心愛戀並非她所專長。
“把話說清楚!”劭颺吞下衝動,銳利的眸光掃向子健。
光一眼,他就曉得瞞不住了,劭颺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喟嘆,子健決定和盤托出。
“殊雲死了。”
“你說什麼?”彈起身,他不相信自己所聽見。
“舅舅帶殊雲來的時候,明白告訴我,如果找不到適合的心臟,殊雲只剩下六個月生命,往後每次病發都將縮短她所擁有的六個月。殊雲對家人說,在你身邊、和你朝夕相處,是她活著的最後心願。
對她而言,這樣的心願很危險,沒有親人時時照顧,而你對她畢竟陌生,哪裡曉得她需要怎樣的保護。記不記得那位安靜的趙管家?事實上,她是殊雲的特別護士,她真正的工作不是打理家事,而是照顧殊雲的臨時狀況。“
突然間,記憶湧現,沒錯,殊雲說她害怕死亡,是他告訴她,死亡不可怕,被留下來品嚐孤獨的親人才難熬。
殊雲說,她羨慕別人能跑能跳,能開心大笑、能放聲痛哭,但她不行。她問,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做一首歌,唱他的心、她的情。殊雲還說,如果她是月月,她希望活下來的他幸福順利。
天!她說無數話,句句影射自己將歿,他卻連半句都沒聽進心底。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恨她,整整五年啊!
“那天在小木屋裡,你和殊雲爭執過後,她發病。在醫院裡醒來時,殊雲說,她相信劃開傷口,流了血、結過痂,你會慢慢痊癒,怕的是,膿包裹在肉裡,一天一年不消褪,隱隱抽著、痛著、恐懼著。
她說月月是你胸口結不了痂的傷口,你的心日夜翻騰,走不出悲慘空間。如果她註定傷你,那麼她要做你的開放性傷口,只消幾天就能遺忘的傷痛。於是,她選擇讓你恨她,不願意你傷心。“
頹然坐倒,劭颺連苦笑都做不到。
殊雲成功了,成功地讓他恨她,成功地支撐他走過每一個令人厭惡的日子。
“你們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死?說不定她運氣好,說不定她找到心臟,手術成功!子健,快帶我去找你舅舅。”
他激動地衝上前,握住子健手臂叫嚷。
以前他也認定過殊雲死於十二歲,可她活下來了,在五年後加入他的生活。是了,殊雲的運氣比別人好,殊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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