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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如今的我,不再是什麼皇親國戚,於殷思道也好,於宇文嵐也罷,我都清楚自己不被待見的境地,梅寅玉教導的好,靠人不如靠己,誰也不能讓你依靠一輩子。
當然,你不能靠人,但是致人還是可以的。
充分利用調動起所有可以利用調動的自身財產,乃是不二的法則。
比如說我的寶貝弟弟裴文玉。
這個娃放著好逸惡勞的逍遙侯府不住,堅持願意來苦寒之地與我共勉,對此我表示萬分的敬佩和痛惜。
敬佩他的壯士斷腕,痛惜他的不懂珍惜。
介於這種複雜的心裡,我往死裡整,哦,不,往死裡折騰他。
本想著讓這沒吃過苦頭的孩子嘗一嘗苦,省的成日不著邊的亂想,沒想到裴文玉鐵了心,倒是有股子我們裴家的韌勁,為了那塊玉璽,他還真肯忍。
不過論耐力,論恆久,論腹黑,在宇文嵐調角下成長起來的我,顯然更勝一籌。
於是十天之後的某一天,我指著一麻袋南瓜子要他剝的時候,憋屈的孩子終於暴走了:“皇姐,你吃得下那麼多瓜子麼!”
我睨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吃著剛讓他烤出來的栗子,你別說,這孩子出生到現在,估計沒幹過重活,挑個水能把扁擔砸自個腦袋上,點個火差點把自個燒成個沒毛的娃,但是這個智商還是木有問題的。
這麼折騰了幾回後,他最終還是能夠把柴火點著,水燒開,飯燒熟。
不燒熟的話估計三天我們就要餓死了。
我倒是可以吃糠醃菜,這孩子不吃熟飯可活不了。
好歹燒焦的黑鍋巴也是熟的。
今天是我讓他第六次把屋子裡裡外外擦的乾乾淨淨鋥光瓦亮之後,累得跟條死魚一樣的裴文玉到底是忍不住了。
我扔了一顆讓他剝乾淨的栗子進嘴裡:“親愛的弟弟,讓你剝你就剝,我吃不了可以餵雞,餵豬,總會有用處的,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裴文玉用腳將那麻袋一踹氣呼呼一屁股坐下:“皇姐,你分明就是想整死我,我不幹了!”
嗯,不笨喲。
“我真好奇,宇文嵐那會子讓你做傀儡皇帝時候對你究竟怎麼客氣了?你連這個都頂住不,以後殷思道拿你做文章的時候有你苦頭受,你能忍得住?”
“殷思道怎麼可能讓我做苦力?最多像宇文嵐那麼那好酒好肉腐化我罷了!”裴文玉冷笑,一張臉被我這麼折騰了幾日倒是真瘦了一圈,看出來我裴家的血統,還是挺養眼一大好青年。
“記得孟子的話麼?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餓其體膚,我如今不過是勞動了下你的筋骨,回頭他折騰你的心志好歹也能借鑑著點,要不要做?不做我也不勉強你就是了,咱們家皇帝夠多了,平頭百姓倒是很少,你我做一個,也是挺好的!”
我蹲□,將那灑出來的南瓜子掃了掃歸攏,好歹是食物,浪費了可惜。
“裴如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裴文玉看著我,神情已經沒有當日的紅潤,多了幾分灰敗,如同他身上的那件灰布褂子一個色澤。
“失敗談不上,也就有點弱!”我攤著手抖漏瓜子,吹散灰塵:“裴文玉,做人要自知之明,你不是做皇帝的料,父皇亦不是,這天下,讓那些有心有力的人去爭,沒這本事別硬出頭,天塌下來高個頂著不好麼?”
裴文玉皺眉:“皇姐,你這話好沒志氣!”
“志氣這東西,是要有這能耐才撐得住的,”我淡淡看了他一樣,“兩虎相爭,你插上一手,抓傷了不是活該?”
“更何況……”我突然呵呵一笑,笑得估計比較詭異,裴文玉瞧著臉皮子抽筋的厲害:“你看,狗咬狗一嘴毛,還記得以前宮裡頭鬥狗玩麼?咱一旁看著就好,伸手進去被咬傷了就不值了,是吧!”
裴文玉還是不甘心:“皇姐,你這都是歪理,說白了就是怕,父皇的仇,你不報了?真是不孝!”
我白了他一樣:“報仇也得得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懂不?咱做漁翁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不好麼?做人要掂量的清自己的力量,我們正面對付他們的力量是比不上他們的,何苦硬碰硬?”
裴文玉嘟囔:“這不就是我想做的嗎?我就是想讓宇文嵐和殷思道鬥,可是沒這個玉璽他拿什麼和人家鬥!”
我收拾起瓜子坐回去:“懷璧其罪你忘了?你有那玉璽,你是裴家子孫,我看殷思道收拾了宇文嵐就要收拾你,他能讓你逍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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