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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赴死好呢?還是該苟延殘喘的繼續扒著皇帝的狗腿活多一日好呢?
太難抉擇了!
前頭的金吾衛顯然被崔公公震懾住了,又是猶豫起來,我覺著這皇家的禁衛有些個缺乏主觀能動性和堅定性,頗有些草性,忒搖擺不定了些。
那一頭殷傲霜幾乎是猙獰了那張維持了許久的精緻臉龐,怒道:“這等十惡之罪,公公你就是天子近臣,也包庇不得!上去拿人,我就不信,你還敢反了不成?!”
呃呃呃,本宮都不喊了,真是急了。
就在這時,大殿門口突然有人朗聲道:“十惡之罪雖然是不赦之罪,然則疏律之中,尚有八議,凡八議之人犯死罪,皆須奏請,娘娘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聲音,如銀瓶炸裂,在殿堂之內燦陽一瀉,流淌而來。
殿內之人都震了一震。
葉夢琪第一個先反應過來,一臉欣喜朝著門口喚道:“令狐大人!”
令狐彥一身淡紫五章紋錦袍,紫金玉帶,烏皮六合靴,顯然是才從朝堂上下來。
他這麼行雲流水旁若無人的走來,也不知是不是外頭從殿門口流淌進來的陽光比較刺眼的關係,隨著他款款而來,那光燦燦的陽光也就一起進來,彷彿披在他身上的錦衣,被淡紫色反襯出一片流光溢彩來,瞧著分外刺眼。
嗯,也格外讓人有種如仙人縹緲而來的意境。
我想若不是根據我分析得出來的結論這廝不是那分桃斷袖便是那追求有些個歪門左道的主,也許我也會被他這光鮮的外表所欺騙。
難怪葉夢琪從這位入了殿,眼睛就沒斜過。
斯文敗類啊,也不知摧殘了多少花花草草,瞧著葉夢琪那痴樣,我盤算著要不要把昨日他和皇帝一起逛妓院這種事情說出來打擊一下她,好平復一下她對我莫名其妙的不待見。
令狐彥已經踏進殿內,似乎沒在意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對著殷傲霜躬身一禮:“下官見過謹妃娘娘!”
殷傲霜目光一轉,面容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剛才的平淡:“令狐大人怎麼有空到內廷來?”
令狐彥裂唇一笑,晃了晃他那口白燦燦的狐狸牙晃點了一屋子的人:“下官乃是奉陛下諭旨來給太后送天竺國進貢的《般若波羅蜜經》一部,驚擾了鑾駕,還望娘娘恕罪。”
今兒個什麼日子,怎麼誰都往太后這送經,她老人家參得過來不?
殷傲霜哦了一聲,低頭摸著肚子狀似沉思,一旁那位一臉花痴的葉夢琪見令狐彥都不看她,分外焦急,又喚了一聲:“令狐大人,太后去後面廟堂裡頭誦經呢,我帶你去見她老人家吧!”
令狐彥這才略略朝她看了眼:“不敢有勞小姐!”
他這麼疏離的口吻太過明顯,頓時讓葉夢琪一副受了傷害的模樣,那杏仁大的眼睛裡頭一瞬間就水汪汪了起來,瞅著倒有幾分當年那小媳婦的模樣來。
人生在世,情愛之事,莫如妾有心,郎薄情的淒涼,我雖然瞧著囂張的葉夢琪吃癟頗覺心裡頭痛快,可是瞧著那摸樣無端又想起自己曾經也如此過一回,不禁又唏噓不已。
還不等我唏噓完,令狐彥的眼神瞟了過來,望見他來,崔公亮不知何時又退回到我身側,拱手不做聲了,令狐彥對著我作揖行禮:“臣令狐彥見過公主!”
剎那間我只覺得所有人都往我這邊瞧,而葉夢琪那眼神,就快把我給剮了!
咦咦咦,令狐彥,你是不是還記著我當初老拿你開涮的仇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當初圓股溜丟胖墩墩皮滑肉嫩的跟個豆腐似的,誰見著不想撮一撮玩呢?
您老也特記仇了些吧。
令狐彥彷彿沒注意到我悲憤無言的眼神,繼續道:“陛下讓臣若是遇上公主順道說一聲,他卯時三刻就回寢宮,讓您等他一起進餐!”
這下,連殷傲霜的眼神也加入剮人的行列中來了。
唯有那些個金吾衛,非常穩定的又一次搖擺,向殿堂外撤去。
殷傲霜勃然道:“令狐大人,這個女人乃是欽犯,豈能再與陛下共處,大人乃當朝股肱,這種禍亂朝綱的事,您也能罔顧麼?”
令狐彥依然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禮,口中卻道:“娘娘所言差矣,此女乃前朝公主,當今聖上髮妻,何來欽犯一說?娘娘謬誤了!”
他這麼一說,殿堂上起起伏伏几次倒抽涼氣的聲音,殷傲霜面色一變,身子跟著往後頭跌了跌。
葉夢琪忙扶住她胳膊:“娘娘當心!”又朝著我怒視:“這個女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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