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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刻跟著你。除了練劍不讓我瞧,什麼時候都要我在你身邊,你不倒不如拿條腰帶把我綁起來算了。”
“唔,”沈念堇應了聲,卻似乎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把那縷長髮繞在指尖,“你是真不記得還是不願意承認?成天把你帶在身邊也是沒辦法,誰叫你老是想跑掉。”
謝無花只覺得頭痛愈裂。
◎◎◎
午夜,月正當空。
謝無花躺在床上,沈念堇坐在旁邊端詳。
春花一發,竟都像盛開在這人的眼角眉梢,生就一幅極可恨的薄情相貌。
手自覺的摸上了他的頸項,越收越緊。
謝無花只覺得在夢裡怎麼也睡不安穩,竟像快要斷氣,掙扎著醒來,卻見那個噩夢一般的美人正騎在自己身上,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見他醒來,沈念堇微微一笑,空著的一隻手伸過來捉住他的下巴,俯首便親上來。
這哪是吻,真像是要被咬死過去。
謝無花無奈奮力掙扎,頸項上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口中柔軟處被猛烈的攻擊,連呼吸也被毫不留情的吮吸,牙齒隨即跟上,啃舐著他的嘴唇。
等沈念堇終於覺得夠了,猛地放開手,謝無花一陣劇烈的咳嗽。
沈念堇仍在穩穩坐在他肚子上,冷眼瞧著,不言不語。
“你……”謝無花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眉宇間滿是痛楚,“這正大半夜的,又是在發什麼瘋?”
瞧著他說話間連連喘氣的模樣,沈念堇唇邊掠過一抹笑,“沒什麼。看見你悽慘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心情似乎就會好些。”
一句話讓謝無花目瞪口呆。
想了片刻,他呆呆的倒在床上,喃喃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罰我。我只是在路上碰見了個人,一不小心被抓了,真的沒做錯什麼。”
沈念堇雙眼一眯,眉間硃砂血一樣的殷紅:“你這輩子造的還不夠多?還要算上上輩子?”
謝無花拿他沒辦法:“念堇,念堇親親,沈城主,你說的事我真的一件也沒做過。若不是你撞鬼,就是有人存心陷害我。我若是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從此……從此再不能人道。還有……你能不能從我肚子上下來?”
他動了動身體,沈念堇立即雙腿用力,夾住他的腰,箍得比方才還緊些。
謝無花欲哭無淚。
“你賭咒發誓倒是溜得很。”沈念堇似笑非笑。
謝無花被他弄得無話可說,卻看身上的人神色一變,臉色端正,問他道:“離雪城中男子可以通婚,無花你可知道?”
謝無花神色戒備,不過還是點點頭。
沈念堇也不再說話,白皙的雙手伸到自己領口,解開了領口的扣結。
……
蒼白的上身裸露出來。
常年習劍的身體柔韌有力,褪至腰際的衣物裹住略嫌細瘦的腰身,膚色是一種不透明的白,彷彿沉色的玉石,美麗卻堅硬。
沈念堇微微轉身,整片的後背呈現在謝無花眼前。
他的整個背部瀰漫著一種極淺的青,細看去是一些連貫的線條,環繞蜿蜒構成奇怪的圖形,隱約的浮現在病態蒼白的面板上,在他動作的時候時隱時現。
那是半隻鳥,彷彿在淡青的火焰中振動著翅膀。
或者說,是一隻只有一個眼睛,一支翅膀的鳥型圖案。
那鳥唯一的翅膀環在沈念堇一側的腰上,仔細看去,那青中又透出奇異的紅,彷彿是隱隱流動的血色。
乍看上去,十分詭異。
“鴛鴛錦!”謝無花脫口而出,他深深吸了口氣,“你怎麼會有這個?”
沈念堇把背後的頭髮撩到胸前,將背後的圖案完全顯現出來,裸露的手臂撐在謝無花胸口:“看樣子,你也知道。離雪城中,這是已有夫君之人的標誌。”
已有夫君?
謝無花一口氣噎在喉中。
雲蠻即是鶼鶼,又名蠻蠻,是比翼鳥的別稱,傳說其狀如鳧,一翼一目,合翼則飛。
離雪城世代以此鳥為圖騰,族中崇尚真摯情愛,不分男女,只要找到自己心愛之人就可結合,但一定要對戀人忠誠,否則會遭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已婚的女子,或男子中居下位者背上會自然生出雲蠻的圖形,女子稱鴛鴦錦,男子則稱鴛鴛錦。
謝無花張了張口,好不容易才問:“你一直說叫我承認……”話還沒說完就見沈念堇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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