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湖面乍然消融,碧波連天,粼光盈盈,竟似耀得人睜不開眼。
他不笑時讓人覺得冷,笑起來卻讓人覺得熱。那熱度從心底深處升起,燃過四肢百骸,最後連腦子也被焚作灰燼。——那做工絕佳卻密密實實的衣物,看起來是那麼礙眼。
謝無花看著那朝自己淺淺微笑淡紅嘴唇,知道眼前的人就算不用絲毫武功,自己也出不了這間屋子了。
比劍光更加美麗的身體,在他眼前綻放。
指尖探進去的地方,溫暖而柔潤,細微的顫動著,極為脆弱和可憐;等到真正進入的時候那高熱的薄膜卻自動纏繞上來,彷彿會被絞殺,是極至的快感。
謝無花卻未急著動作,只是一邊親吻著身下人的面頰,一邊在他耳邊柔聲道,“念堇,放鬆。”
換來白目一個,“知道。”
謝無花突然極想笑,卻還是不動聲色的溫柔,繼續撫慰著記憶中的那些敏感之處。
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沈念堇表情冷淡依舊,只是眼中水光流轉,蒼白面板泛起淡淡的桃紅,往日冷硬的唇角此時偶爾漏出幾聲呻吟。
最銷魂的時刻即將來到。
謝無花吻上那人眉心血痕般的硃砂,動作不再客氣。
……
一切都是那麼對勁,直到很久後,謝無花才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念堇,這次我又沒看到你背上的鴛鴛錦啊。
第二章
陽春三月,正是出門遊歷的好時節。
船由西向東,順著春江而下,三十又三日,方至金陵。
船上華樓高聳,行進平穩,謝無花卻一路頭昏眼花,嘔吐不止,飯菜也無法下嚥。還好有采花隨行照顧,還算是勉強撐了下來。
沈念堇看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隨口便問,“幾個月了?”
謝無花氣煞,他明明只是暈船而已。好歹今日總算到了,下船時刻,本指望隨行的美人們過來相扶,誰知沈念堇眼尾一掃,眾人同時退開離他三丈有餘。
沈念堇難得好心問,“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謝無花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連聲道,“不敢勞煩城主,謝某這個力氣還是有的。”
兩人說得一派正經,旁人都作沒聽到沒看到,自行自事。
此趟出門,謝無花才知道沈念堇此人竟然有這麼多毛病。
慣穿白,只是黛色鑲邊,樣式雖然普通,天下卻決然找不出相同的第二件,是神針山莊莊主親自執針;面料昂貴的被子與褥子一天一換,同樣的床褥,從來不睡第二次,問他為什麼只一個字——髒。
此人有極為嚴重的潔癖。
連從船上行到客棧乘坐的馬車都是從離雪城帶出來的,眼前坐在金陵最大的酒樓上,杯筷碟碗也全是自帶,原本眼高於頂的店主此時卻唯唯諾諾,仔細一聽,原來這酒樓便是離雪城的產業。
謝無花終於明白為什麼只是“四處走走”,卻要帶上這麼些浩浩蕩蕩的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人坐在風景絕好的雅間裡,窗外暮靄初降,三千春水緩緩流淌。沈念堇彷彿也被這景色吸引,默然望著窗外。
樓上如花美眷,樓下逝水流年。
即使睥睨人生如謝無花,一時也生出些靡麗中的寂寥。
忽起的聲音卻完全破壞了他無聊的傷春悲秋。一陣兵戟的交錯聲後,有人破門而入,手中劍一抬,指住謝無花便道,“謝無花,你這個負心人!今日你若不跟我回去娶我小妹,我便將你砍成兩段去餵狗!”
謝無花倒沒看他,只是看一眼沈念堇,見他臉上半絲表情也沒有,頓時覺得頭痛又發作起來。
這闖進來的人他的確是認識的。
年前金陵武林世家上官氏二小姐得了怪病,藥石無醫,眼看就要香銷玉殞,只好從千里外請了謝無花前來醫治。雖然此人花名在外,但遇到誰也沒有辦法的疑難雜症卻也只好找他,果然謝無花一來就治好了二小姐的病症。
可誰知這上官二小姐害的卻是相思病。謝無花能治好她,自然是因為她又戀上了謝無花。於是謝無花一走,二小姐就尋死覓活,併發誓非此人不嫁,上官家上下一陣雞飛狗跳。
謝無花屢犯桃花沒錯,這次卻真不是他的責任。
可上官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錯當然全在謝無花。以上官家的勢力,只要他踏足金陵便會被立即知曉,於是上官公子便趕過來替自己的妹妹出頭來了。
謝無花看他能闖進來,暗自掂量自己與上官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