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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
“當然。”
“……哦……”
“混蛋!別再拿我的果子了!這是他給我的!給!我!的!”
“真是的,別這麼小氣!”
“自己去找他要啊!”
“嘖,小氣鬼,吝嗇鬼,吊死鬼,餓死鬼!”
“喂喂前面兩個形容詞還算正常,後面那兩個是怎麼回事啊!”
“反正都是鬼!”
“不一樣!”
“一樣啦!”
於是我和他又打起來了。
當然還是我輸,而且我身上青青紫紫,走起路一瘸一拐。
好在我也沒讓克萊有好日子過,他的脖子上多了兩個牙印,手臂上多了幾個抓痕。
打完了,自然就和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悠閒。
和克萊打打鬧鬧,然後帶上酷拉去釣魚,摘果子,掏鳥蛋,捉天牛,捕幼獸……偶爾克萊還會教酷拉一些格鬥技巧——其實我不太懂為什麼克萊要教酷拉這個。
但是克萊說,酷拉必須要學這些來自保。
為什麼要自保?
我問了,克萊卻不肯說。
所以久而久之我也就自動無視了這件事,連帶著無視了這個村子許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為什麼這個村子裡的人雖然對我笑容滿面,但其實疏離的很,比如為什麼這個村子會在奇思山脈深處,與世隔絕,比如為什麼酷拉皮卡說,陌生人要被趕出村子……
我早就學會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的道理了。
所以我從不逼問,也不試圖找出答案。
總覺得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酷拉是個好學的小不點,經常會讓我給他講一些奇怪的東西,小到數學上的一元二次方程式,大到為什麼太陽會產生黑子——他才四歲啊我的天。
他的好學程度,和庫洛洛有一拼,不過還是庫洛洛更勝一籌,因為每當我邀請酷拉出去玩的時候,他總會看看手裡的書,看看我,然後放下書跟我和克萊一起去瘋玩——如果是庫洛洛的話,一定會淡定的說:對不起,我身體不適——這樣,婉轉的拒絕吧。
……為什麼我又想起來那傢伙了。
我撓撓頭,到客廳拿了杯子和奶粉,正準備泡杯牛奶,卻被桌子上的手機震動給嚇了一跳。
我把手裡的牛奶放下,推開房間的門伸頭看正玩遊戲玩的不亦樂乎的克萊。
“喂,你手機響了。”
“哈?我現在正在pk呢,沒時間接,你幫下忙!”
“……哦。”我鬱悶的看了眼一臉認真看著電腦螢幕的克萊,悻悻的拿了手機。
手機上只有一串數字,沒有顯示名稱,我按下接聽鍵。
“喂,請問,是哪一位?”我儘量禮貌和藹的發問。
對方沉默。
“……那個,請問,是哪一位?”
對方繼續沉默。
“請問,你是要找克萊麼?他現在……呃,正在忙,騰不出手,等一下讓他打回去可……”
那邊直接結束通話。
……靠。
勞資這麼有禮貌,你居然還掛我的電話,去死。
我憤憤的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對克萊說:“喂,是打錯了。”
“哦,”克萊頭也不回的應了聲,然後說道:“行了行了你走開,你跟我說話會影響我發揮的!”
……你也去死。
我剋制著再和克萊打一架的衝動,去廚房泡牛奶……其實我比較喜歡咖啡和果汁,可惜克萊這裡沒有。
五十九
我和克萊一直住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不過,他在儲藏室,而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一般會帶著酷拉會去樹林裡的湖邊釣魚小憩。
酷拉是個乖小孩,而且極其善良,一般不太贊成我釣魚,不過他看我從來沒釣上來過魚類,就沒說過什麼了——總覺得我有點沒用……
日子過的悠閒,悠閒的有點乏味——這樣的乏味一直持續到了三天後。
早晨,我和克萊昏昏沉沉的洗漱,吃飯,然後嚮往常一樣一個看電視,一個上網玩遊戲去了。
我看著午間新聞聯播,正算著時日,就看見克萊一臉慘白的過來,抓著我使勁搖。
“為毛為毛為毛!為毛我在這種地方俠客都查得出來!我明明改了護照,換了電腦,連銀行賬號都重新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