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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拖下去,這少年也過不了冬天吧。
橋下的燈光有些微弱,木小蝶看不清楚少年的眼神,只是她感覺到了自己手指碰到他膝蓋上時,他不自然的抖動,木小蝶看著有些讓人噁心的傷口,她有些不確定這個少年是怎麼忍受下來的,如果不是看見他匍匐在河邊挪動前行,自己活著都無法想象,外表一片平靜的他,在這樣傷口下還能這般的鎮定自若,到底是沒有了痛感,還是早已麻木?
木小蝶不敢觸碰那條傷口,只能在紅腫的膝蓋處,用泉水輕輕的揉搓起來,少年的腿非常纖細像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整個人看起來就16 17歲,細長的頭髮遮住了面容,但是腿上泛白的肌膚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少年應該很是清秀。
少年看著木小蝶的輕柔的動作,剛升起的仇視和防備瞬間瓦塔,其實木小蝶會救他,除了因為這少年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經歷外,更是因為,在曾經木小蝶過的最為骯髒的時候,唯一沒有嘲笑她,看不起她的,只有出租屋小區外的一個年老的乞丐,小區裡的人都知道木小蝶是做皮肉生意的,從來都是避而遠之,或嘲笑,或謾罵,或調戲,在一天白天被一個恩客反搶掉錢包追出被打時,周圍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她,只有那個被自己看不起的乞丐居然用自己的破碗砸向了那個該死的男人,自己也追回了錢。
所以在木小蝶心理,乞丐有時比那些衣著光鮮的人還有人情味,有良心,所以她願意幫忙,也樂意幫忙。這個少年,更是如此。
傷口實在是太過猙獰,木小蝶想了想,還是不敢貿然動他,看著這個少年,想來也忍受了很久,所以現在再堅持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木小蝶清冷的聲音,在寧靜的寒冬夜晚如同一股暖流劃過了少年的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信任,似乎從剛才她給自己揉傷開始,他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信任這個清冷的少女。她願意帶自己離開?前方的路是未知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讓人可圖的,這個少女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縱使裡面清冷一片,他還是聽出了裡面的柔和。他願意相信這個女孩,在如此寒冷的冬季,在自己蹲了十多天的橋蹲下,他,第一次,將自己的信任,交付了出去。
木小蝶將少年帶到了木家舊宅,就是要被拆遷的房子裡,年後這裡會被拆掉,但是現在這條小巷子裡,水電早已斷掉,整條巷子已經沒有了人,空蕩蕩,街上隨處扔棄的物品雜七雜八的橫豎亂扔,破敗而又冷清,整條巷子連一盞路燈都沒有,但這個女孩卻走的異常順利和熟悉,像是走過了千萬遍,不管有沒有閉眼都能熟練的避開擋住自己的東西,少年拖著紅腫的左腿,走的很緩慢,木小蝶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也許是空間水起了作用,也許是少年的心態有了變化,對人
有了信任,居然覺得腿上的傷痛減輕了不少。
木家老宅是整個巷子裡佔地最大的,兩層樓,木小蝶有屬於自己的單獨臥室,大姑,小姑,都住在一起,搬遷款一下來,木爺爺木奶奶便非常公平的分成了三分,每個子女一分,大姑和小姑也迅速的買了房子住進了新家。
木爺爺戀舊,還是希望回到老地方,所以等到房子修好後,在買回原來的地方,雖然以後這裡會是高檔住宅,但是老兩口依然很用心的努力掙錢。
他們就木長永一個兒子,自然是跟著兒子生活,只是蔣曉婉一直不情不願,後來更是夥同木小蝶騙走了房子。
老宅搬後留下了不用的舊木頭床,房子有些凌亂,但很多東西都能用,棉被那些還有些殘舊的,但是至少可以禦寒,木小蝶安置好少年後留下吃食就離開了。
“你自己洗漱一下,好好休息,明天我帶吃的給你,別亂跑。”木小蝶清婉的聲音在少年耳邊響起。
少年慢慢抬頭,看著這個安置自己的少女,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幫助自己,但是少年心理感激,真的很感激。這是第一次吧,在外面這麼多年,不說刀光劍影,不說坑蒙拐騙,什麼沒見過,什麼沒遇過,自己也是嘗過了被人追殺的日子,也混過,現在腿瘸了,醫院不接收自己,錢也被那些人搶了,曾經稱兄道弟的兄弟,在自己出事後不顧自己而去,他還能說什麼,是對這個社會的不滿,還是對這個社會的絕望?
父母的偏心,自己年少時便離家出走,現在這般模樣,不可能回家,只能流落,只能躲在橋墩下苟活,自己還能做什麼,直到,這個少女出現。
“謝謝,我叫嚴格”
少年的聲音有些嘶啞,許是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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