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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以為……
“老天……”咬了半天牙,雲翔終於嘆了出來。
他以為沈世豪對自己好,似乎……或許……是因為那個包子,又可能是因為他們只見的生意往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
“我是男人!”捶了下牆,傳來的是一聲悶悶的巨響。
沈世豪,既然你說了只要我不願意你就不會對我怎麼樣,既然你說要跟平常一樣——那就賭一賭,我展雲翔是拿了男人最大的代價做賭注,賭的就是這安徽通往南北的經濟命脈——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個痛快!
三十九、賭注
三十九、賭注
溫小秀這戲唱得倒好,只是那人身段兒更好,而唱黃梅調的戲班子裡,科班出身的倒是不多,大都是會唱不會做,不過這溫小秀不同,他的身段好得少見——所以,他這麼一開腔,自然就紅遍了整個安慶城。
金銀花特地選了一身玫紅繡金花的旗袍,沒有平日裡那麼的風塵,滿頭的鬈髮也給老老實實地盤在頭頂,顯得有些莊重了。
“你們這溫老闆,是戲園子的?”她站在臺下,順口問了個戲園子裡拿茶壺的小哥。
“啊……是……不……不是。”這小哥哪裡見過這樣的女人,一下子險些沒拿住茶壺,臉上也見了紅暈,“溫老闆是班主的朋友,他……他不是戲園子的人……”
也就是說,這溫小秀還是個自由身?
金銀花笑了,抬腳就往後抬走。
“大姐……大姐……”小哥急忙過去,“那是後臺!”
“我知道,”她回眸一笑,“我去找你們溫老闆。”說完,人就消失在了簾邊。
“唉……”小哥搖搖頭,戲子就是戲子,怎麼個招人喜歡,也還是個戲子——只是啊,這女人啊,就是喜歡這個調調……沒辦法,真是沒辦法。
踏進後臺,金銀花並不打算引人注意,她的目的就是那個溫小秀。
臺上演的是《春香鬧學》,溫小秀的王金榮演得傳神十分,人在後臺也聽得好,倒是把個私定終身的公子演得有趣。
金銀花笑了笑——既然演得不錯,那麼,請來桐城也算是合適。
“溫老闆。”門簾一掀起,臺上人往下一走,金銀花急忙迎了過去,“不知您有沒有空?”
“你……是?”溫小秀上下打量她一番,他並不認識這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是從來不敢惹的——儘管她收拾得十分良淑,可是,骨子裡的那風情卻是絕不能騙人的,他是戲子,戲子嘛,對於這樣的風塵氣息,也算是熟悉得很。
“溫老闆,”金銀花當然知道他是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了,不過,她也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我叫金銀花,當然,這也跟您的名字一樣,我想您也是看得出來。”笑了笑,帶了風塵的色澤,“怎麼樣,有沒有空?我這裡可有處好地方,園子裡一個柱子也沒有,就是卻了您這樣的角兒,您來了,挑大樑,整個城也是您說句話就顫三顫的,不若這裡,角兒多,您說在這兒,多少年能熬出個紅叫天來?”這話,當然是在溫小秀換衣服的時候,在簾子外面說的,也就是這兒,沒個人來去,也就不會有人來“請”她出去——挖牆腳的,還能受什麼好待遇。
溫良玉那邊不出聲了,只有衣服摩擦出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金銀花知道,他動心了:“桐城雖然沒有安慶大,可這安徽地界,也算是不小了。”頓了頓,“我手上正好有兩個旦角,戲也沒學過,唱得不算好,就等著溫老闆您著老師傅上陣調教呢。”
沉靜了足有半刻種,簾子猛地捲起。
“好。”
這邊,金銀花是出師大捷,可是另一邊,沈世豪卻是出師不利——他之所以忍不住跟雲翔坦白了,也是不想要在雲翔跟前也做個陰險小人,說了明白,就是要告訴雲翔,他就是對他抱了這個心思,並非靠著其他來接近他或者如何,只是……不想他將來後悔……只是,現在,後悔的卻是自己了。
“雲翔……”站在他門口,伸出手去,想要敲門,又把這手握成了拳,鬆開來,攤開手掌,舉起,放下,放下,舉起,如此再三,終於還是拍了拍,“雲翔……是我。”
門,應聲而開。
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白色長衫,不過滿是褶皺,略略抬起的眼簾里布滿了血絲,甚至看得出眼角下的一絲絲青色,頭髮也是亂蓬蓬的,哪裡還有“展夜梟”的張揚,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貓一樣,腮幫子也鼓了起來。
“雲翔……你……昨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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