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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也就使得他那“展夜梟”的名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這些議論也是雲翔能聽到的,當然,這也讓他的心情愈加不好起來,幾乎是踩爛了方才那聲“晦氣”攤子上的所有蓮蓬,這才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身後,自然有天堯扔下一貫零錢——足夠買下這個小破攤子兩個。
又走了幾步,抬起頭,偌大的“鄭府”兩個字掛在頭頂。
雲翔動了動嘴角,如果此刻抬手去摸額頭,他覺得都能摸到冷汗——竟然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沈世豪的家門口,他莫不是真傻了的?
做了個深呼吸,轉回身去,等著天堯走到面前,這才咧開嘴笑了:“天堯,咱們去待月樓聽曲兒?”
二十四、雨鳳
二十四、雨鳳
待月樓裡,果然還是鶯歌燕舞,粉飾出一時間的太平盛世。
雲翔帶了笑意的找了張靠近舞臺的桌子坐下,馬上就有小二送上茶水果盤點心,點頭哈腰,伺候殷勤,說出來的話也是十分好聽:“二少爺,您坐!您坐!今天想聽個什麼曲兒?小的給您點去!”
“就點個《夫妻觀燈》,要那蕭家姐妹給我唱這出。”雲翔冷冷笑了笑,臺上的蕭家姐妹正在長《補褡褳》,那一個“乾哥哥”,一個“乾妹妹”的,叫得真是讓人心癢癢——真是好個大家閨秀!
“好咧!”接過雲翔扔到手上的一串銅錢,怎麼說也有十幾個——這展二少跟別人不同,人家是給錢都給在小姑娘身上,卻不會把他這跑堂的放在眼裡,可是這展二少卻不會過於注重臺上那些真的假的,反而一視同仁,幾年下來也都讓他這個跑堂的小二還攢下不少私房錢,所以對於展雲翔,他伺候得也殷勤些。
倒了杯酒,沒有旁人的時候,雲翔也不讓天堯站著——畢竟,展祖望的那尊卑觀念特別言重,如果給他看見了天堯跟他平起平坐,回家又是一陣折騰——他早就折騰煩了,厭了,倦了!但是,現在,他卻只想讓天堯跟小時候一樣坐在他身邊,做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而不是一個下人,不是一個管家的兒子。
把酒放到天堯手中,示意他坐下,天堯只是一頓,也就帶了笑意,安安穩穩地坐下,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你不勸勸我麼?”雲翔這個時候才是他自己的真性情,也這個時候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性情——面對自家兄弟,又有什麼不好表達的呢?
“勸你?”天堯失笑,“我的好兄弟啊,勸你還不如我自己去撞牆。”
“哼,你又知道了?”雲翔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我是氣不過,怎麼能不憋氣不委屈……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他們誤解我,冤枉我,都沒關係,可是……竟然連……連爹他都原因都不問就直接給我定罪……”說話的時候,好像甚至連痛苦都沒有了,只是很鎮靜地陳述著自己的事情,彷彿此事於己無關。但實際上,雲翔是痛苦的,可這痛苦他卻不會在外面表露出來,一旦要表露,也是連打再罵——囂張得跟個小霸王一樣。
“雲翔,這個世界都是顛倒的,何況一個小小的家庭?”天堯拿走了他的酒杯,“你心情不好,喝酒對身體有害,等一會兒順當了再喝吧。”
“好。”既然把天堯當了兄弟,兄弟的話,雲翔從來都是聽的,當然也有起爭執的時候,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情義——就好像他對金錢有著少見的執著,而天堯有的時候則會給他講講這金錢的來去,然後……就牽扯上了敗家……於是,就當然要提起雲飛這個敗家子了。於是,一陣抱怨一陣的不滿,當然,天堯對於這份抱怨不滿還是抱著些許的自責的,當年他也是一個衝動才讓雲翔去書房蹲著,故意讓他看到雲飛的卑鄙——如果當年他沒這麼做,雲翔可能也不會變成現在人人口中那無惡不作的“展夜梟”了吧。
臺上的曲子已經變成了《夫妻觀燈》,蕭家姐妹倆真的是恨賣力,那小調甩得好聽,人也一蹦一跳的,把黃梅調演得很是活潑——對於沒有進過科班的人來說,她們倆已經很不易了,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
這一段戲演了足有半刻鐘,鑼鼓停了,這才上來一個丑角開始數蛤蟆,而蕭家姐妹則退到了後臺去卸妝。
“小二,把蕭雨鵑叫來,二少爺我要賞。”忽然,雲翔想到了什麼,對著天堯笑了笑,伸手招了招叫來了小二。
“好咧!”跑堂的答應著,一溜小跑躥到後臺去,卻在門口給自家老闆截住。
“這麼著急,趕著投胎啊你?”金銀花說話,一向刻薄。
“哎喲,是老闆啊!”跑堂的一愣,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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