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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他沒像往常般顧念我的身體狀況小心動作,而是放縱自己在我身上馳騁掠奪,無度索取,甚至一度弄疼了我。但我並沒有阻止他,我緊緊抱住他,忍痛激烈地配合,他怎樣我都是喜歡的,我不要他壓抑。
激情得纏綿過後,慕容衝壓在我身上,將臉埋在我赤、裸的胸口,然後緩緩吻去我胸前與脖頸上的汗水,對著氣喘吁吁的我輕道:“對不起,我剛才弄疼你了……”
我捂上他的嘴,想讓他不要自責,卻自己咯咯笑了出來,道:“你瞧好不好笑,我竟比你這辛苦耕耘的人還累……”
慕容衝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比喻,卻最終也被我帶地笑了起來,將我緊緊攬入懷中溫柔道:“明天,我們離開平陽……”
離開平陽?“去哪?”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在我心中,平陽絕對比長安有地位,是我心裡繼鄴城之後的第二個家。
“去華澤,與七哥會師。”慕容沖淡淡道:“七哥剛剛大戰告捷,殺了苻睿。”
慕容泓殺了苻睿,苻睿死了?我一下怔住了,心裡的恐懼、愧疚、失落與傷感再次漫天卷地般襲來。
苻睿……我曾經那樣害過你,可我的心中沒有半分快活過,你臨死的剎那,會否想起我?你心中是否仍有個深深的遺憾?你是不是會永遠恨我,至死也不可能原諒我?
由苻睿我自然而然的便會想到苻暉,他仍然那般瘋傻嗎?我對他作下的孽,要幾輩子才能還清?心,好痛好痛,淚水再也止不住,無聲得決堤。
漸漸的,我哭到連身子都顫抖起來,慕容衝輕輕為我拭了兩下淚水,眼見根本止不住,便長長一聲嘆息,將我擁進懷裡,緊緊環繞、摩挲,溫柔地親吻。
第二天天剛亮,我紅著眼圈早早便起身安排下人收拾行裝,待收拾齊整,慕容衝便帶著我們與被竇衝打剩下的八千騎兵越過黃河,投奔剛剛粉碎秦軍圍剿,殺了苻睿的慕容泓。
慕容泓收到信後親自率軍來迎,兩兄弟一會師,關中的鮮卑人以為復國的希望來了,紛紛來投軍,半路來的,隨後來的,爭先恐後,隊伍一下子壯大到十多萬。
慕容泓的軍隊旌旗獵獵,刀戈林立,遠遠看見我們的行仗,便勢氣沖天,高聲大喊,振耳欲聾,“恭迎中山王——恭迎大司馬——中山王——大司馬——中山王——大司馬——”
慕容衝跨在白色神駒背上揮手示意,更是把這人聲揚到了雲天。那一刻,我幾乎就要以為我們回到了鄴城,回到他十歲那年初升大司馬帶我去城樓看他閱兵的那一刻。
我坐在馬車裡也沒想好見到慕容泓時應該跟他說些什麼,當年我們在長安是極不對盤的,甚至可以說是針鋒相對,多年之後再度相見,會不會尷尬,能不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慕容衝與慕容泓于軍前會面,當即便激動的一同策馬狂奔了去,兩軍將士萬眾矚目振臂高呼,那是他們躊躇滿志一雪亡國之恥的期盼與希望!
高蓋見慕容衝與慕容泓臨風越野去了,便跟慕容泓的人交涉,安排我與可足渾珍珠以及望故下馬車安頓,慕容泓之妻宇文氏帶著兒子慕容忠出來接了我們。
慕容忠比望故還要小兩歲,也是粉雕玉琢的一個玉人兒,與望故站在一起,兩個小兄弟更是漂亮得似乎周身都有光暈環繞般耀眼,慕容忠與望故都是第一次有兄弟可以玩,剛碰到一起,便熱乎上了,望故更是拉起慕容忠的小手,說要教他騎射。
宇文氏見到我的剎那有些驚訝,但轉瞬既逝,隨後便妯娌親切起來,安排我與可足渾珍珠在她附近的營帳歇下。
一直到太陽落山慕容衝才與慕容泓盡興而歸,回來之後又與大軍通宵痛飲,我們幾個女人和孩子則聚在宇文氏的營帳裡小飲了幾杯。
我本就身子不好,可足渾珍珠又有病在身,兩個病秧子都只略微敬了宇文氏幾杯。可足渾珍珠滿懷歉意道:“七嫂,弟妹們酒量不好,又都身體抱恙,真是失禮了。”
宇文氏握起可足渾珍珠的手,關切道:“我看你可能是動得太少,像我,每日裡也騎馬射箭的,身子究竟是比你們倆強健不少,弟妹若能時常跟我出去活動活動,見見日頭,一定會大有好轉的。”可足渾珍珠笑笑,道:“弟妹若身子利索了些,少不得要麻煩七嫂教教弟妹了。”
宇文氏爽快道:“那是自然。”說完她又看了看我,笑問道:“這位弟妹是?”
“我姓段。”我坦白地回答,事到如今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慕容泓又不是不認識我,況且前燕皇室已反,我也再不用害怕訊息傳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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