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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司馬潤與你有些淵源,他不會害你,我把你交給了他,由他帶你回建康,一路上不會被人發現。到了建康之後,你要養好身子,雖然你的傷口已經癒合,可是心脈脾肺這些年來早已被你糟蹋的夠嗆了。不要過於急切,耐心等些日子,待到風聲一過,這件事情被人們淡忘以後,再慢慢想法子吧。”我心中苦笑一聲,被人們淡忘以後,要多久?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若人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怎麼辦?
王嘉溫和地撫上我的頭“丫頭,我與你的緣份也就到這兒了,今日一別,怕是此後不會再見……”
“道長……”我不捨地拉上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垂淚道:“道長你能不能不要走?你走了我好害怕,我根本不認識那義宗候,我也不想跟他走。你帶我走好不好?哪怕你帶我去深山裡修行我都願意,求求你了道長……”
王嘉無奈地笑了笑“傻孩子,你不是我同道中人,我又怎能帶你一同修行呢?你有你的劫要渡,不要逃避,逃也逃不掉,該你渡的劫永遠在那等著你。別害怕,義宗候雖非完人,即便不真心幫你,卻也不會害你,你跟他此去,不會遭難的。”
“可是……”我仍然緊緊抓住王嘉的胳膊,生怕他會跑了一般,含著眼淚懇求道:“如果我有難事求助於道長怎麼辦?道長你好小氣,欠一個恩情還一個恩情,此後便兩不相欠,形同陌路再不相干了嗎?像我們這樣的苦命之人,道長若多伸援手,不也是修行功德嗎?”
“這……”王嘉被我滿臉鼻涕滿臉淚纏的沒有辦法,只好勉強應道:“這樣吧,你若實在沒有法子了,便手執上古靈物喚我三聲,但凡能夠助你,我便現身或做法助你。記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如此,我與你們恩情已了,本不該再有瓜葛。”
只能這樣了嗎?我看了看他痛下決心的神情和那樣勉力的眼睛,垂下眼淚點點頭“好,我記下了,謝謝道長。”
王嘉滿意地頓首微微笑了笑“方才我給你服下的那顆藥丸乃我仙師親手所煉,凝氣補血、可救命養傷,亦能抵食,你且休息一路,待快到建康之時再讓義宗候叫醒你吧。”說完,輕掃一下拂塵,我便兩眼恍惚,感到極度得睏倦,漸漸失去意識,倒在軟榻之上,昏昏睡了起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便是那義宗候司馬潤笑吟吟地站在我面前,說要帶我去覲見皇帝。我就鬱悶了,怎麼我前世普普通一老百姓,這輩子就盡和皇帝、皇子、候爺們的打交道了。
覲見皇帝之前,義宗候將房中他府內伺候我的一應奴僕下人全支了出去,告訴我關於我的身世。
我身上掛的那塊血玉,是先帝曾經鍾愛的一名鮮卑女子身系之物,而我的面容正與那名鮮卑女子幾乎一模一樣,直到現在,宮中所存的先帝遺物中還留有先帝當年為那名鮮卑女子親手所繪的畫像,那名女子叫宇文錦蘭。司馬潤可以斷定,我就是宇文錦蘭的女兒,更確切的說,是宇文錦蘭和先帝簡文帝司馬昱的女兒。
我差點沒吐血,怎麼可能?我娘是叫宇文錦蘭沒錯,當年在鄴城我假裝失憶後也曾經讓李忠幫我打聽過這身體主人,即原來的段楚楚的一些情況。我知道我叫娘叫宇文錦蘭,我爹叫段起延,是段昭儀的弟弟,段昭儀是我姑姑,我身世明確的很啊,在大燕也算是有身份的,怎麼到他嘴裡就變成了私生女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宇文錦蘭,但她畢竟是我這一世的娘,我哪能容人這般汙衊她?當即便對司馬潤怒道:“義宗候無憑無據休要胡說!我乃大燕鮮卑段氏段起延之女,我爹孃哪裡得罪了候爺,候爺竟要這般辱我亡父亡母的清譽?”
司馬潤笑了笑,一臉泰然自若道:“我便是那人證,敢問姑娘是否為早產?”我呸!哪有開口就問人家是不是早產兒的,況且,我哪知道我是不是早產。
見我狠瞪他一眼並不吱聲,這司馬潤以為我是預設了便笑道:“這便是了。當年宇文姑娘與先帝情投意合,兩相情悅,最後卻因為被太后所阻,哎……”嘆了口氣,司馬潤接著唏噓道:“宇文姑娘乃是外邦異族,性子剛烈,一怒之下竟然不辭而別,舍先帝而去。臨去之時,腹中尚懷有先帝的骨血,此事直至先帝駕崩仍一直耿耿於懷,並囑託微臣一定要尋回皇家血脈。實乃先帝在天之靈保佑,微臣終於為先帝尋回公主,還君明珠,終不負先帝所託,先帝呀……”說著說著,司馬潤便掩面痛哭起來,哭的悲慼異常,好不感人。
我冷冷看著他的一番作派,沒有任何表情,這人演技也確實有兩下子,可惜咱是看著N多八卦影視劇和宮鬥小說長大的,還能看不出來你的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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