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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前幾日不是還好,怎又咳起來了?”
“我……沒事……”她不想讓人擔心,想要說些什麼,可誰知才開口,便又一陣摧心掏肺的咳。
“該死的,你還說你沒事,瞧瞧你都咳得這麼厲害了。”他數落著,利眸還眼尖地瞧見了她帕上的血跡,一抹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住他。
“我沒事的,亭哥別煩心,充其量只不過是陽壽將盡罷了。”她的身體向來不好,早將生死看得很淡。
“別說這種話,你知道我不愛聽!”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力道。
“亭哥,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什麼?”
“就是如果我走了,你不可以傷心,而且還要努力的替東方家找個新主娘。”
“別淨說那些亂七八槽的事了,你聽話,留點兒體力養病,成嗎?”東方敬亭原本溫柔的語氣倏地變得粗嘎,他驀地別過眼去,壓根不想看見她眸中的祈求。
“亭哥!”不容他逃避的低喚著,她虛弱著嗓子固執地說道:“這輩子有你陪我足夠了,雖然我很清楚你不愛我,更清楚你的心裡頭有個人,但若水已經心滿意足了,所以……”
“傻話,我心裡哪會有人!”想也不想的就否認,這輩子他的心裡除了若水,再無他人。
“亭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要不是我倆打小就訂了親,你便可以尋得一個真心相愛的姑娘,也不用我被拖著了。”她又笑了,笑得雲淡風輕。
“我沒有自欺欺人,你是我的妻,除了你之外我怎會有別人。”
“亭哥,那個姑娘應該叫雙雪吧!”她出其不意的問道,果然見著他的眸中出現了一抹訝然。“就是她吧!那個一直住在你心房中的女人。”
“鬼話,我就算愛盡了天下的女人,也不可能會愛她。”原本憐惜的面容倏地轉變成怒意,東方敬亭只要一想起那汙辱,心頭上便梗著一口氣,難受。
“亭哥,這世間誰會愛上誰,誰能愛上誰,其實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道紅線總是掌握在月老的手上。”
沒有錯過他那太過激動的神情,若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這個男人呵!說他是她的夫君,還不如說他是她的兄長,他倆之間沒有愛情只有兄妹之情。
多麼渴望呵,讓這麼好的男人懂得愛,只可惜她做不到,相信那個名叫雙雪的姑娘做得到吧!
勉力地抬起虛弱的手,她握住了他的大掌,祈求,“亭哥,答應我,在我走了後,去見見她。”
“我見她幹啥?更何況我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他沒好氣的嚷道,此刻他那皺眉瞪眼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那個縱橫詭譎商場的東方老爺,倒像個孩子般的賭氣模樣,惹來了若水的一陣輕笑。
“答應我吧!亭哥,去見見她,或許……或許……”她祈求著,不期然的又重咳了數聲,那沾了血的帕子更加紅豔懾人了。
“我……”望著她那帶著祈求的臉龐,東方敬亭是很想答應,可他曾發過誓,只要見到她,必定要償還她那日的汙辱。
而現在時機還沒到。縱然他此時已是家財萬貫,可問題是,靳家的家業同樣興隆,他還沒到能一舉扳倒靳雙雪的地步。
“亭哥,答……應……我……好嗎?”若水虛弱地再求,此刻的她一心一意只想要讓他也嚐嚐愛上的滋味兒。
她深信那個姑娘絕對會替她達成這最後的心願,以償亭哥對她的情深義重。
看得出來若水的情形很不好,幾年的夫妻之情,讓東方敬亭終是不忍她帶著遺憾離去,於是點頭承諾,“好吧,我答應你了。”
“一定……一定要……去……喔!”她再次交代,心願既落,原就沉重的眸子便倏然闔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忙不迭地讓下人去請大夫。
可終究是藥石罔效呵,三日後,東方家上上下下都戴起了孝,而東方敬亭亦成了個鰥夫。
如果不是答應了若水,如果不是那個向來視他如仇人的靳雙日一見到他出現在靳府,便二話不說的告訴他靳雙雪的下落,那麼此時此刻,他不會站在這兒。
硃紅的大門前,他抬首仰望著門板上那大大的“朱府”字樣,東方敬亭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怎麼她成親了嗎?
當這樣的疑惑悄然閃過,他的心忍不住漾起了一股無明火。
女人啊!終歸是不可靠的,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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