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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丟了一顆原子彈,安昕大腦轟的一聲之後就呈一片空白,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柳季白,嘴巴張張合合、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天……我……我是想說……”
那天……
【註釋】PIA戲:分為幹音PIA戲和現場PIA戲。現場PIA戲就是CV現場讀臺詞,導演等人對其感情、發音等各種糾正。幹音PIA戲,顧名思義就是CV較上幹音之後,導演等人聽了再把不合適的句子打回重錄。
☆、第十八章 坐在浴室的那對狗熊
那天……還是初夏,六月漸起的炎熱伴隨著畢業生將各自奔天涯的離別哭聲。
柳季白只是要搬到順義的分公司先實習,並不是要去外地,所以並沒有像真正要離開的那些人那樣,只有幾個哥們兒幫他搬搬東西而已。安昕竟然也出現在搬東西的人之中,柳季白自打退了學生會後一直忙畢業和找工作的事也沒怎麼再見過他,所以他大約花了十秒鐘才終於想起這個和他打招呼的小學弟來。此時安昕努力扛起了那個裝滿了書最沉的箱子,柳季白看他下樓的時候瘦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趕緊過去一起抬。
又上上下下跑了好幾趟,終於到柳季白的東西基本都搬到了樓下來了。等著租的車來的時候,柳季白給他遞了瓶水,安昕抱著水,鬼使神差地忽然對柳季白說:“學長,我想和你說句話好嗎?”
“啊?什麼話?”柳季白沒在意隨口問道,這時候車子來了,“等等。”
柳季白說完,上前去和司機師傅交談了幾句,然後兄弟們開始往車上搬東西。安昕死死握著那瓶水,低著頭站在旁邊沒有動,柳季白想起剛才他的話,又走了過去。
“學弟,你剛剛要說什麼?”
其他學長不時從旁邊經過,安昕握著水的手更用力了,心裡十分猶豫,他抬頭看了柳季白一眼,他還在等他說話,臉上沒有不耐煩,安昕抬腳正想往前靠近一步。
“好啊,叫我們搬東西,你自己卻偷懶。”一個學長路過的時候突然玩笑道,“學弟,既然來幫學長搬東西就不可以偷懶啊!”
“哦、哦,好。”安昕立刻羞得面紅耳赤,低下頭忙閃過柳季白跑去搬東西上車。柳季白愣了半天剛剛想追問一下,結果其他送行的人也來了,大家說著送別的話,安昕又在那邊拼命搬東西,柳季白只得作罷,再一折騰一時也就忘了這事兒。
直到柳季白要上車的時候,一個要去外地的學姐忽然提議,要抱一抱到個別,最後大家都和柳季白輕抱了抱。輪到安昕的時候,安昕咬著下唇,心臟跳得賊快。他滿心期待著,可是柳季白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以後要努力,安昕深吸了口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柳季白。
柳季白愣了一下,也反抱了抱安昕。胸膛抵著胸膛,忽然而來的充實感讓安昕忽然鼻子一酸眼睛就溼潤了。
“學長……”我喜歡你,安昕的聲音似是耳邊的呢喃,只有柳季白能聽到,然而後面這四個字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哽咽了一聲之後,陡然變成了“要保重啊。”
“嗯,你也是。”柳季白拍了拍安昕的背,竟然被感染了似地也覺得有些感慨,對這個不算太熟的小學弟有種莫名也有點捨不得似地。大約這就是畢業季的緣故?
安昕很快就放開了他,紅著眼靜靜地站到一旁。
離別的六月如同雨季,便是有淚不輕彈的男兒也常是哭得放肆,送別的人其實不少,哭的人更是多數。安昕的動作和紅紅的眼睛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離開的時候也同樣沒有人發現。
等柳季白坐上了車,忽然想起學弟還有話要說的時候,才發現安昕早就沒了蹤影。
現在莫名地突然想起來,柳季白脫口問道:“我畢業那天你找我是要說什麼?”
“那、那天……我……我是想說……”安昕侷促地結巴起來,心裡很亂不知道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是不是應該坦白。
‘bong bong bong……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坐在巷口的那對攻受,輕輕地抱在一起……’安昕房間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學長!你稍等!”安昕猛地彈起來就去接電話,臉上的表情複雜,也不知是遺憾還是鬆了口氣。柳季白還沒說話,安昕已經小跑著一溜煙衝出了浴室。
柳季白轉了轉腦袋換了個著力點,心裡琢磨著到底安昕是不願意說,還是他自己也忘了……
這個不知是不是時候的電話是夢隱雜誌社的蕭辰打來的,他說他和總編都看了安昕小說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