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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想起苗子齊,中止她的閱讀。
一個月了,他已經消失一個月了。
如此徹底地斷了音訊,再怎麼樂觀的人也該死心,何況凡事謹慎、聰明的席寶琳。
她已不再去揣測他對她有沒有過真心,不必傷腦筋要如何面對兩人未來的相處,不必再梗著那股委屈,猜想他究竟是不是一開始就抱著玩弄她的心態。
因為,這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生氣、怨恨,只是加深他在心中的重量罷了,至少,她慶幸自己在分別的前一刻,沒有承認愛他,還能自圓其說地安慰自己,留住了一些尊嚴,儘管心底比誰都清楚,她徹底地輸了。
原來,儘管不談情說愛,只做朋友,分離之後還是一樣痛的。
被傷害、被背叛的感覺,並不會因為關係的不同而減輕。
或許,是她太寂寞了,所以,才會讓狡猾的他一步一步地走入她空蕩蕩的心房,當她已漸漸習慣他的存在,喜歡有他陪伴的生活,一下子人消失了,是措手不及,是不可置信,所以才產生痛的錯覺。
她只是需要再重新習慣以往的生活,慢慢地清空他存在過的痕跡,記憶力有限,終有一天,關於他的種種片段都會淡去的。
輕輕吐出一口氣,閉上長期睡眠品質不佳而酸澀的眼,長長睫毛下覆著的是緩緩湧上的溼潤。
再多的心理建設也欺騙不了自己。
她好想他……
眼前的黑暗讓她不知該往何處走,不知該如何拉起這顆沉重的心。
她靜靜地閉著眼,靜待心中那股悲傷隱去。
今天,他不會出現了,以後、未來的每一天,他也都不會再來了……
她該離開了,這樣每天每天,花整個下午的時間,等待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的日子,也該結束了。
她悲悽地笑了笑,笑自己真傻,一睜開眼,卻被前方冷不防出現的人嚇住了。
苗子齊竟就不聲不響地坐在她眼前?!
她微啟著口,震驚地發不出聲。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苗子齊扯扯嘴角,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教人又愛又恨的自信表情。
其實,他在ㄍㄧㄥ。
為撐住男人那點無聊的死要面子,他不能表現出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能讓她知道,她將他傷得多深。
明知道她就要嫁人,他卻該死地開始為她守節。
說守節並不誇張,只不過不是他自願的就是了。
當看見她戴上那個男人送的戒指,笑得如此燦爛,對照大年初一她說過的那些話,他終於瞭解那不是氣話,自始至終,她只是陪他玩個遊戲,一場由她精心設計的愛情遊戲,他卻以為她和自己一樣,動了真情。
為了讓他明白感情被玩弄的痛苦,她居然笨到用自己的身體勾引他?
不,說勾引也不對,基本上是他色慾燻心,一頭栽進她的美麗和那捉摸不定的神秘氣質,除夕那晚,他很衝動,根本剋制不了,她根本沒有機會拒絕,才會發生……
她一定很後悔。
早知道她就要結婚,早知道她還是處女,他就不該壞了她這份完美。
愛她,就要祝福她,放手讓她回到真正愛的那個男人身邊。
'狗屎!'
這是他這一個月來日夜煎熬,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這點痛、為了讓自己重振雄風,才勉強用來催眠自己的說詞。
那天離開“餘暇”,他簡直是瘋了,一路以近百的時速在街上狂飆,最後,撞毀了一處建築工地的大型廣告看板,坐在差不多快爛了的跑車裡,被拖吊車拖到修車廠,沿途還有勞警察杯杯“護送”。
不知道是不是打擊太大,走出警局,那個晚上不僅破天荒地喝了個爛醉,為了逃避那太傷人的畫面,帶了個夜店剛認識的女人回家後,居然……“不行”!
“不行”?!
他苗子齊從來就只聽過女人喊“不行了”,沒遇過自己不行了的狀況,這一連串的挫敗完全摧毀了他以往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形象,也讓他性情大變。
這個叫“席寶琳”的女人是他命中的剋星,害得他現在除非喝醉,什麼女人都看不入眼;甄試模特兒的會上,一個個妙齡女子搔首弄姿,頻送秋波,他怎麼看都覺得是庸脂俗粉。
失去了辦什麼狂歡趴踢的興致,每天晚上寫毛筆字修身養性寫到三更半夜,感覺整個人就要廢了,老了。
她這個為全天下女人嚴懲惡人的招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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