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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北方冷,但大抵南方人都穿得比北方人多,我且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時光荏苒,悄然而逝,不知不覺中竟已在這學院中度過了三年,雖然三年中有八個月卻並未在此,但我的心卻依然在此。望著熟悉又陌生的一棟棟建築物,縮縮脖子,獨自悄悄地走在這座恍若空蕩的學院中,心中沒由來便有了許多的感想。
記得剛來報名時,是海鵬堂哥送我的。因了家窮,從小到大並未出過遠門,亦連省府昆明都未曾到過,不放心地母親硬是託堂哥將我親自護送至學院。
公車穿梭於果林中,車尾揚起陣陣黑塵。路邊水溝中,數不清的鳳眼蓮,正綻放著藍花,一派南國的景象。學院更是矗立於一片似望不盡的果林中,秋色亦不失鮮花,密佈著的花壇開滿了各色鮮花,白石鋪成的大道大路交錯於院中,棕櫚樹正婆娑地搖躍著,誠然像是在歡迎新來的學子們。那時的自己剛十七歲,許正是個靦腆的少年。
同樣的路,同樣的樹,同樣的樓,我已悄悄的走過了三年,而在這三年中,多少次迷茫竟劃在了這條路上,多少次歡笑竟留在這棟樓上,多少次荒唐竟記在這些樹上。我已然無法記清,早已不再憧憬出人頭地,只思量起何時能將自己清算一次,這二十年來到究自己欠別人多?還是別人欠自己多?
一連串的問責悄然而生,卻實是無法算清,到底該如何去算。是這樹下,我竟識得敖兄;是這樓前,我竟識得陳婷;同樣是這樹下,怒氣衝衝的我帶人去尋了個天大的麻煩。
然此時我立於這水池邊,竟望著那枯黃又略顯綠意的睡蓮入神了。滄海桑田已過去三年,我已非當時的少年,多少憧憬盡數失望於這學院中,多少稜角盡數磨平於這學院中。一陣微風盪漾後,竟不知覺地衝著水面笑了笑,明天太陽不是還將升起麼?自己又何須悵然於心?不若如父親所言,摸摸自己的良心做事便是了。
冷麵神君楚老師此時正站我身旁,見我望著水面入神,竟開口問了句:“你倒是來得蠻早的嘛,在想什麼?”
“在想過去,現在,將來!”我絲毫不覺,遂毫不猶豫地回答出來。
楚老師愣了下,竟追問起來:“什麼過去,現在,將來?你想這些做什麼?”
“是個人都可以想,你說是吧!”
“那你能說說你想到了什麼嗎?”她竟不打算放過我,而我仍未覺察有人正與我對白著。
“人總有夢想,總有憧憬,過去的我是憧憬著大學的美好,現在的我是失望著大學的現實,將來的我是迷茫著大學的所學。其實我也沒有想得清楚,只是隱隱覺得,讀不讀這大學已經無所謂了,就算我能讀完,充其量不過是我多裝了些並不想要的東西而已,或許並不能改變我自己。”
一口氣吐完了心裡話,我這才回過神,看到身旁的楚老師,這才省起感情本小子這會並非自言自語,一直都是在與人對話的,略覺失態的乾咳了下道:“不好意思啊,楚老師,我不知道是你在跟我說話,還以為是自言自語呢!真不好意思。”
楚老師此時倒沒出言反駁我,只自言自語道:“人生本就如此,誰何嘗不是在追逐著那鏡中花,水中月,卻從來都不會平心靜氣地享受下自己的現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王海志同學?”
這冷麵神君居然有如此高深的一面,這著實讓我暗自吃了一驚。在印象當中,她一直都是拒人千里的態度,怎麼今天突然有興趣與我談起了人生,但我甚贊同她的一番言辭,遂開口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楚老師,你平時為什麼從來都不笑下的?”
她聽完我的問話,臉角略動了動,用淡如水的笑容望著我道:“我那有不笑?笑的啊,只是你們沒注意而已。”
我得到這絲笑容心中竟寬慰了些,看來此冷麵神君並非就是真的冷麵了,亦會笑的,遂拍了句馬屁:“楚老師,其實你笑的時候比板著臉好看多了,真該多笑笑。”
誠然這句馬屁並未拍對地方,她竟一下便板起臉,淡漠地道:“該去實驗室了!”
氣氛陡然冷下來,她竟不再理會我轉身便衝理學院大樓走了過去,我亦不知那話到究怎麼罪了她,只默默在心裡唸了念,遂跟了上去。
洗刷工作本來是枯燥乏味的,但我此番卻並未有此感覺,因了腦中一直在思索著過去,現在和將來這一話題。洗刷工作一直從早晨便持續到午飯點,直到最後一套實驗器材擺放整齊,我這才直起身打算同楚老師招呼一聲,然後就回自己的小窩。但我卻並未發現楚老師的身影,待我檢查一遍後正欲出門時,她竟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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