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 頁)
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準確無誤地罩上他的腦袋——
整盆熱水毫無遺漏地淋了他一身溼,那將近六十度的水溫像是一柄利刃,殘忍地刺穿他腿部被碎鏡片撕割得深入骨頭的傷口,疼得他當場昏過去三秒鐘。
“對……對不起……”她手忙腳亂拾起罩住他腦袋的水盆。“你還好嗎?”
可能好嗎?狠狠射出一記白眼,他已經虛弱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趕緊高舉雙手作投降狀。“對不起,千錯方錯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司辰宇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張揚著濃烈火氣的喘息急促而淺薄,只怕他已沒那個命去見證她的改過自新了。
嶽筱晶匆忙撕開一包藥喂進他嘴裡。“你撐著點兒,我立刻幫你換藥,你可千萬不能死啊!”要她一個人待在這陌生而詭異的牢籠裡,她會瘋的。
換藥!他一口氣喘不過來,整副理智栽進黑暗的深淵裡。完蛋了,一旦成為她的刀上俎,他怕是得跟太陽永遠地說再見了。
該死,早知道這種生活散漫、不規不矩的人是社會的毒瘤,他因何不加以剷除、反而與之糾纏不清呢?瞧,報應臨頭了吧!
就著床頭燈管隱約輻射出來的微弱光線,司辰宇神色凝重地檢視著被破壞的手錶通訊器。
好厲害的手法,單單剪斷了通訊線路,卻不損傷手錶的正常運作,非精通機械之人不可能做得到。
慘遭拘禁的歲月已增加至第七日,而這期間,除了每三天一次的常用品配送外,不見半個可疑之人出現。
他在嶽筱晶的扶持下,搜遍了這間十二坪半的小套房,連一具竊聽器、或隱藏式攝影機都沒找到——敵人果真只是想把他們關起來而已。
為什麼?不殺、不放、不問、不求;這種對敵法實在是太奇怪了。
心中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幕後敵人對於“黑暗帝國”,以及他的瞭解太深,彷彿……他正跟一名十足相熟的人對戰。
這代表什麼?“黑暗帝國”裡出現內賊了?司辰宇壓根兒不願往這方向想去,他底下的人素以“循規蹈矩”著稱,怎麼可能別起異心?
但……沉慟的目光移往堆在沙發椅上的西裝、棉衫,受傷當日他身上所帶物件都還完整地擺在那裡了,獨失了一樣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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