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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係,他又何必要將葉晞的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葉晞不是他的什麼人,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情人,頂多只是因意外與他發生了一夜情的青梅而已,他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替她出頭,所以他要冷眼旁觀完全沒有不必負任何道義上的責任,他的冷漠只是敲醒了一個愛做夢的女孩而已。
方沐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低頭沉默了會兒,收拾了下有些失控的情緒,抬頭朝童婭笑了笑,“讓你見笑了。今天大概是因為看到小白竟會向你撒嬌突然就想起葉晞來了,自從葉晞走後小白就從沒像今天這般撒過嬌了,就連顧桓抱著它也只是溫順地任由他抱著而已。若不是當初親手將她的骨灰收入骨灰盒,我真要以為她回來了。”
童婭搖了搖頭,望向方沐月:“沒關係的,伯母,反正大家都說我與她有些像,你若是不介意,便將我當成她吧,就當她已經回來了。”
方沐月抿唇搖了搖頭,抬頭吸了吸鼻子,說道:“童婭,你是你,葉晞是葉晞,雖說你與她長得像,但若是真將你當作她的替身,這對你不公平。我知道顧桓將你放在身邊也是不自覺地將你當成了她,但是相信阿姨,總有一天他會把你當你的。”
“但願如此。”她只能這麼應道。
“會的。”方沐月安撫道,低頭望了望手中依然緊握著的菜刀,有些赧顏“你看我,剛一急就什麼都忘了,連菜刀都忘了放下就這麼衝出來了,真是……小白既然難得這麼喜歡你,若是你也喜歡,便陪它玩玩吧,我先去做飯。”
“好的,阿姨您先忙,隨便做兩個菜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的。”童婭朝方沐月道。
“沒事沒事,你先陪小白玩兒先,飯菜一會兒就行。”方沐月說著便提著菜刀閃身進了廚房。
童婭目光沉默地隨著她略顯發福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廚房門口才收回,抱起小白的兩隻前爪便轉身往後花園走去,邊走著邊扯著那兩隻蹄子往往掰著,朝它齜牙咧嘴:“小白,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有沒有想我啊?有沒有有沒有?”
說著扯著它的爪子又往外掰了掰,直到小白反抗似地朝她“嗷嗷”叫了幾聲才罷休,她以為經過了這麼多年小白早已不在,沒想到卻是顧桓將它給抱了回來。
抱著小白一起來到後花園,後花園裡邊的樹除了比幾年前更加粗壯繁茂了些外倒沒有太大的變化,在園子裡繞了半圈,卻沒找著什麼地方陪小白玩樂的,童婭正欲抱著小白回屋,剛轉身,抬起的腳卻被東南角落那一大片吐著血紅長絲的曼珠沙華給絆住,心底似是被什麼重重擊下般,完全是本能地,她緩緩朝那壇開得豔麗的曼珠沙華走去。
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那一罈的彼岸花是葉晞當年種下的,在那些明媚憂傷少不更事的年代裡,不必為柴米油鹽憂心滿心滿腹都是些發酸的文藝情結。彼岸花的悽美傳說,花葉永不相見的千年詛咒,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憂傷文藝的少女情懷,那時山口百惠那首《曼珠沙華》,搖滾動聽的曲調混合著哀婉,一句句用心描繪的歌詞,將戀愛中的女人瘋魔、絕望的樣態被刻畫的淋漓盡致,卻莫名地與她當時的心境貼合。
“……曼珠沙華/深深陷入絕望中的女子/曼珠沙華/是罪惡/就連白色的夢/也被浸染成為血的顏色/曼珠沙華 /彼岸花開 /花開彼岸時 /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 /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 /那一夜/夢中相會/你是白色無根蓮/我是紅色彼岸花/你蒼白如雪/我妖紅似血 /你落落於天山鏡池水澐澐 /我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那一刻/愛上你/命裡劫數/無路可逃
/無所可逃/我會一直等/三千日斗轉星移/你終於老去/我依舊淪陷/你來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湲/投以我淺淺一笑/孟婆湯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橋/心靜如水/心沉如石 /我合上亂花枝/心痛破碎/心死無望/我脈脈花香的纏綿/抵不過苦澀寡湯的忘卻/我還活著/沒有靈魂只有肉體/卻堅持愛你”
大概是因為這段歌詞裡哀婉的傾訴,一個衝動,於是顧家的後院裡便有了這一大片的曼珠沙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忘了年少時期那段文藝過的日子,還以為這一大片豔紅如血的曼珠沙華早已化為塵土,卻沒想到長得愈發旺盛豔美。
就不知這一罈的花是方沐月一直在打理還是顧桓在打理?
想到顧桓打理那些花花草草的樣子,童婭有些失笑,她很難想象一個總是適合穿西裝的男人換上園丁服的樣子。
慢慢蹲下/身子,手輕輕拂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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