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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甚至被人扔過雞蛋,砸過鞋拔子,我的存在,似乎真的髒了那些人的眼睛。
那時我對你還是心存幻想的,儘管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但就想著哪怕你願意給我一個電話,一句安慰也好,我也能挺住的,等不到你的電話,我甚至主動給你打了電話,可是你沒接,你一個電話都不肯接,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絕望和崩潰,後來又被毀了容,我那時真的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意思,在醫院時我曾試圖自殺,但被護士發現了,沒自殺成,後來一直被人輪番守著,也就沒了機會,時間久了我也就慢慢平靜了下來。最初那幾年我是真的恨過你的,可是後來知道了我爸爸對你家做的那些事之後,我想了很多,慢慢再也恨不起來了,一直以來只是我不知廉恥地纏著你而已,你對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當年你沒有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又怎麼能再要求你為我做點什麼。對你沒有了恨,卻也沒有了愛,我……已經找不回當年對你的那種心動的感覺了。”
童婭很平靜地將這段話說完,看著顧桓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正要開口,顧桓卻已先她一步開口,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什麼時候給我打的電話?當年我沒有接到過你的電話。那幾天我手機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顯示。”
童婭愣了下,然後笑了笑:“大概是你剛下飛機不久吧,我不記得了,其實接沒接到都已經不重要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即便他那時真的接到了她的電話又怎麼樣,他既然沒有主動給她電話,便是打定主意不願管她的事的。
“葉晞,我……”顧桓望著她,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當初沒有及時給她電話是事實,他沒有在她最需要他時出現也是事實。
那時蕭語涵主演的片子入圍國際影展,他也或邀出席影展開幕式,她出事那天那天他與蕭語涵及片子的幾個導演編劇恰好在去紐約的飛機上,他前腳剛上飛機,她後腳就出事了,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沒有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絡,下了飛機去到酒店因倒時差的關係早早便歇下了,之後便是第二天晚上的影展開幕式,他也是在那天才知道她出事的,那時距離她出事已快兩天,那一組組不堪入目的豔%照幾乎將他的理智焚燬,怒極攻心下他選擇忽視,那幾個小時的開幕式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於他無疑是一種煎熬,卻因為作為重量級嘉賓不得中場離席,那幾個小時裡他不斷試圖將那些不堪入目的豔照忽略,仔細回想與葉晞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去說服自己她不是那樣的人。
就因為那幾個小時的延遲,開幕式結束他再聯絡她時手機已關機,打經紀人電話也說關機,HC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後來讓蕭語涵給柳嘉打電話,卻也找不到人,他聯絡不到她,本想回去,卻想著事情或許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糟糕,而當時也因為影展的事還抽不開身,於是委託林和暗中幫忙尋人,順便處理這件事,想著自己第二天忙完工作再回去應該還是來得及,就因為心存的那點僥倖,沒想到,第二天便收到她被任甜甜潑硫酸毀了容的訊息,他連夜從紐約趕回,卻還是遲了。
如果當時聯絡不到她時他便能放下一切回去,一切是不是會有所不同?這幾年來,顧桓一直在不斷地問自己,如果當初他能早點回去,葉晞是不是就不會死?他找不到答案,卻陷在了這個無果的答案中無法抽身,一念之差,卻已是萬劫不復。
或者,如果當年他能看到那幾個未接來電,是否所有的結局都會改寫?顧桓望著她,滿心空落落地卻也沒有答案,那幾天裡,除了工作上的事,他沒有接到任何她的電話,甚至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他的手機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顯示。
“顧桓,我曾以為要忘記一個人會很難,但是我發現我已經能做到不去在乎過去的事並且能夠很平靜地面對你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感情。”童婭望著他,輕聲說道,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笑,“而且其實像我們現在就挺好,沒有愛也沒有恨,簡簡單單,偶爾就像老朋友般聚聚,不用時刻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或悲或喜,這不也挺好的嗎?”
顧桓望著她,跟著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葉晞,這對你而言或許是挺好的。”
但是對他……顧桓揉了揉眉心,閉目沒有再說話。
童婭望著他的神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盯著看了半晌,才輕聲道:“顧桓,無論如何,你是琦琦的父親,這是抹殺不了的事實。琦琦也很喜歡你,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告訴她你是她爸爸這件事,我不會阻止你們相認,她若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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