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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解剖臺上用手術刀宰了她解氣。我所產生的靈感絕對是一個高智商人傑能產生出來的靈感,那就是讓這個女人不覺中染上艾滋病,但她卻永遠猜不到這件事與我有任何牽連。
當晚,我一個人獨坐在“老莫”,認真細緻地為我的計劃設計著。只坐了兩小時,我的計劃就醞釀成熟。當然,成功與否,還有許多未知的因素。不過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正如當年北醫大的臨床醫學系八年制在上海只招一名學生,我就自信那個名額非我莫屬。成功最關鍵是自信。
然而,當我準備起身離座之時,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熟捻而充溢著討好的聲音,我不用轉頭看便知道是誰。那百分之百是顧曠,我那個死心塌地的追求者。他與我同齡,卻比我低兩級,讀的也是臨床醫學,不過是五年制的本科。
“雪晶,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他走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問。
“你居然一直在暗中監視我?”我很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如冰霜一般。他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我……我只是碰巧也在這兒。”顧曠向我解釋道,“我看你的神色很凝重,不敢來打擾……”
他開始嘮叨,我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我很討厭男生這個樣,明明故意跟在你身後,準備獻殷勤,卻總是要裝做碰巧的樣子,假惺惺地表示兩人有緣,才會不約而同地來到同一地點。
“行了,別再說了。”此話一出,我頓覺不妥。儘管我不喜歡顧曠,但一個女孩子,身邊有個護花使者幫著做買飯、泡水、打雜之類瑣碎的事情,是很不錯的。更何況,顧曠是學校的籃球隊長,那英氣逼人的帥氣臉龐,那奔跑在籃球場上的矯健身姿,那跑動投籃時的瀟灑樣兒,迷倒了我們學校不少女生。被顧曠所追求,並與他若即若離,令他為我痴迷,我在心裡就有了哂笑別人的資本。而事實上,我並沒有付出什麼感情。我從沒想過與同行有什麼情感發展,假若我的另一半也是個醫生,那生活該是多麼單調無趣啊!
“其實你來得正好,這麼晚了,我正發愁沒人送我回學校。”我的語氣柔和了起來,甚至還衝他敷衍地笑了笑。
顧曠馬上高興起來,他拉住我的手,引我走出餐廳。
“很久沒看到你笑了,雪晶。最近你一直很……陰鬱。”顧曠看著我的臉色,斟酌著詞語,“有些事情不必多想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沒有言語,我知道他是怕觸動我的傷心事,這個北京男孩很細心,他以為我仍然是在為母親離世的事情悒鬱悲傷。
“謝謝你。”沉默了一陣我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真心地感激顧曠,因為只有他為我母親的去世表示過對我的安慰。
他拍拍我的肩,開心地笑了,他的笑容很燦爛,北京城的夜色因而顯得更為動人。不知為何,我突然間很想向他傾訴,因為我覺得自己壓抑得太久,揹負的東西太過沉重。而且,我即將實施的計劃……
不行!一想到這個計劃,我猛然清醒過來。我知道顧曠絕不會是和我同舟共濟的人,真要把自己的心情和計劃告之於他,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雖然他現在對我言聽計從,百般討好,但那是因為他並沒有真正征服我得到我的緣故。假若他真的知道了,他很可能會說服我放棄,或是以此來脅迫我屈從於他的意志。那都是我所不願意的!
想到這兒,我不禁在秋涼的夜風中打了個寒戰。顧曠體貼地把他的外衣脫下來,披到我身上。
“明天下午沒課,你到我家裡來玩吧。我爸媽想見見你。”當顧曠把我送到宿舍大樓前,含笑向我發出邀請。這樣的邀請他發出過多次,但我無一例外地拒絕。我知道他對我是認真的,但我對於他,只是一種虛榮的需要,而不是真正的愛的心動。
“不要這麼著急嘛,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一切等畢了業再說。”這是我多次的推辭,語調中上海女孩子與生俱來的嬌柔,難以掩飾我的堅決。每次看到他臉上的失望之色,我總以為他會死心,但每次我都想錯了。也許,追求越難,動力越足。每一次的受挫,會激發起下一次的信心和動力。
為了補償他失落的心情,我主動擁抱了他一下,然後轉身上了樓。
口角
第二天課間休息之時,班裡的團支書白琳主動找到我,直截了當地跟我說:“夏雪晶,王英華家裡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警覺地盯住她,我知道她下面要說的是什麼。王英華是來自江西瑞金的一名貧困生,父親早逝,全靠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為了籌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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