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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終於將小嫂子娶到手了。開春,你不希望我總是被他們嘲笑吧?”十來個的義兄弟幾乎就他一個還是這麼……啊,不能再往下想了,否則他會忍不住掉下男兒淚的!
“聶二嫂子有喜了?!”開春驚喜地叫道,“你這次去金陵見到聶二嫂子他們了?!他們去金陵了?啊,早知這樣,我也同你一起去就好了。”
她與聶二嫂子可是舊識呢,早在聶二嫂子還是金十三時便認得了呢。那年得知金十三因病故去,她還傷心了許久,只道老天不公。後來偶去京城,在聶府做客時,才驚奇地發現聶二的妻子竟然就是已經不在人間的金十三,而金十三竟然同她一樣,是女兒身!
兩人暢談了三日,當時的歡喜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什麼二嫂子?!弟妹!她是你弟妹啦!”
霍矢初與聶二同年,甚至生日也在同月同天,只差在時辰前後,仔細計較他的確比聶二早出生了一刻,但聶二卻也死不肯喚他一聲“義兄”,當初結拜時甚至為了兩個的長幼差點兒打起來。這些年過去了,兄弟情分雖從不曾稍減一二,但為此的口舌之爭卻是從不肯停歇的。他與開春早已互許終身了許多年,卻還未成婚,聶老二認識伍自行才不過短短數年,卻已經是為夫為妻,這已經夠叫他慪到家了,如今得知聶老二竟然還要比他先做父親——
哼,哼,哼!
“你氣惱什麼?”開春笑著將他撇下的唇角往上推一推,“你與其為這個生氣,倒不如——”
“倒不如怎樣?”他馬上睜開眼,亮晶晶地瞅著她。
“倒不如去想想你另一位義兄!”拍拍他的臉,開春笑容微黯,“楚大哥找了雁嫂子八年,好不容易尋到了,卻——”卻已是物是人非,雁嫂子竟然認不得少年時的丈夫了!
同樣是家中長輩對婚事的不認同以及橫加阻撓,她如今至少還在喜歡的人身邊,可楚大哥與雁嫂子,卻是東南背飛的孔雀,今生怕是無緣了。
情,情,令天下多少男兒女兒痴纏終生,此情不渝,卻又為何總是這般坎坷多難?
“如果當初——”她垂下眼,沒說下去。
如果當初霍老太爺可以如京城聶家父母那般開通明義,她如今又何苦咬牙推拒矢初的情義,明明是心靈相通的痴情男女啊,卻不得不——
“開春,你的心結還未開啟嗎?”他也合了雙眼,只低低地問,“爺爺過世已經四年了呢,你的恨還未消嗎?”
“不,我不恨的,從來不恨的。”微微地搖搖頭,她埋進他的衣衫裡,“就算曾經想恨過,可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還能恨得起來?”
“可是如果不是爺爺,開春也不會見不到爹的最後一面。”
開春的父親,清高如菊的文人雅士啊,只因看不慣官場的腐敗糜爛而寧願隱居山林,一生窮困潦倒卻不改其志。母親因病過世,為補貼家用而進霍府當差的開春,與自己相戀,爺爺認為有辱門風,至死不允許兩人的婚事,後來在開春父親臨終前還故意瞞報,致使父女兩人陰陽兩隔!矢初知道後,硬是將開春帶出府去,並以子婿之禮披麻戴孝為開春父親送終,至此後,更是以開春的稱呼來喚已過世的開春爹孃。
“而矢初以子婿之禮披麻戴孝,讓爹爹含笑瞑目於九泉,我還有什麼恨可說的?”
“那——”開春為什麼還不肯答應嫁我?
卻沒敢真的問出來,只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
“睡吧,我陪你。”素手捂上他的眼,她低低地笑著,“做個好夢哦。”
一室,再也無言,只餘綿長的呼吸之聲,綿綿而長長。
第二章
“你是誰?”小小的少女緊緊地扣住身前的木柱,瘦弱的身子幾乎全隱藏在並不是很粗的柱子後,只露出一張尖瘦得嚇人的小臉來,不大的杏核眼,不算挺的小鼻子,不算紅潤的小嘴巴,加上有些幹黃毛躁的小辮子——明明什麼眉呀眼呀鼻子呀嘴巴呀頭髮呀是一點兒也不出眾的,可組合在一張小臉上時,卻竟然是十分賞心悅目,看起來很舒服,很是——清雅!
哦喔,長大了或許還是美人一個哩。
幾乎高出小女娃兩個半頭的小少年雙手環胸蹲在柱子前面,一雙精神的豹子眼很是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娃,寬厚的嘴唇中更是嘖嘖有聲。
嘻嘻,這小丫頭,似乎比楚大哥的那個小尾巴還可愛哩!
雙手猛地一拍,他呵呵地笑著道:“小丫頭,從此你就跟著少爺我吃香的喝辣的吧!”決定了,以後去找楚大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