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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遠的地方去。”羽東玉搖頭無奈道。
宋震遠聽得一愣一愣,還傻傻地看著手中的鐮刀,眼角餘光瞥見和兒子笑抱成一團的羽良秋,他俊顏爆紅,羞赧欲死。
“你幹嘛不告訴我?!”看他出醜很爽嗎?
“你又沒問我。”她回得好委屈,還偷偷抹去淚水。
唉,好糟,笑得肚子好疼。
“你故意的!”他恨恨地咬著牙,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沒有~”
“有!”光看她的笑臉,他就知道了。
“那……就當有好了,庭樂,我們趕快逃。”話落,她抱著兒子趕緊逃出屋外。
“你還真敢講啊!”他抓著鐮刀往外狂奔,打算泯滅人心地上演毀屍滅跡的戲碼,當然,毀的是菜瓜,滅的是菜瓜棚就是了。
於是乎,他堂堂寶成集團總經理,脫掉了西裝,穿起了運動背心,當起了莊稼漢,早上到羽家後院採收菜瓜,順手再收成了兩簍紅蘿蔔,中午中場休息,吃過現採現炒的蔬菜後,跟著鄰居們一起到深山採野生菇。
“休息一下吧。”
日頭驕燦著綻放光芒,像是要把人曬乾,跟著一起入山的羽秋良不時地遞過手帕和涼飲,怕他中暑。
“我看起來有那麼沒用嗎?”宋震遠嘆氣了,臉色挫敗又無奈。
“怎麼這麼說?”她不解。
“你看!”他坐在無路可言的小坡草皮上,指著眼前一干健步如飛的歐吉桑,覺得自己很沒用。
“嗯?”羽良秋坐在他身旁研究半天,才意會他的意思。“你想要跟伯伯他們比?你太高估自己了。”
“連你都這麼說?”噢,痛心哪。
但不需要她說,他都覺得自己夠孬了。
不過是幾段上下起伏沒有路的山坡地,他居然走得氣喘如牛,嚴重懷疑自己心律不整,然而眼前的歐吉桑竟能快過他的腳步,且談笑風生,嬉鬧不休,最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還挑著扁擔。
嗚嗚,他兩手空空,身強力壯,卻比不過一群阿伯,他好挫折。
“正常的,他們長年都住在山上,上下山雖有交通工具,但若是要到田裡或再深山一點的地方,肯定都用雙腳,你憑什麼比得過人家一甲子的功力?”無聊才會拿比較這種事氣死自己。
“是這樣子嗎?”他受傷的心平撫了一些,偷偷把頭枕在她的肩上。
“你不熱啊?”她緊張兮兮地前看後看,就怕待會跳出伏兵,害自己被笑得無臉見人。
“不熱。”山裡的風涼爽清朗,吹起滿山沙沙的葉響,聽在耳裡,像是最享受的交響樂,催人慾眠。
然而,她的長髮老是在他鼻間搔啊搔的,搔得他快要獸性大發。
“喂,你不打電話聯絡嗎?”風如水柔,將惱人的暑氣擋在林蔭外,舒服得令人想要閉眼休憩。
“……手機沒訊號。”
“你可以用我家的電話,是你自己不想打吧!”
“……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宋震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順理成章地從肩上滑到她腿上。嗯!還是這個位置最棒。
“你不聯絡,你媽會擔心的。”
“……她是我媽,她不會在我面前說什麼難聽的刻薄話,但是她在你面前呢?你和她見過兩三次面,她都是用什麼口氣、什麼表情跟你說話?為什麼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
揭穿真相之後,他多少猜得到良秋獨自面對母親的處境,才明白她為何老是要他守規矩,別和母親正面衝突,為此,他也徹底把這個問題想過一遍。
可想半天,仍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做法。
母親的強勢,他怎可能不清楚,再想到要他和雪屏湊合結婚,乾脆叫他去死還比較快。
不過,他有殺手鐧。
與良秋重逢之前,他本是徹底死心,認為枕邊人是誰早已不重要,但現在不同了,他要為良秋爭取該屬於她的一切,包括母親的退讓和雪屏的道歉。
“說那些做什麼?”羽良秋口吻輕淡如風,唇角漾著微乎其微的笑。
“我心疼你,也氣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他揪住她一綹飛舞的髮絲。
“告訴你,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大。”
宋震遠扁起嘴,不否認她的說法。指上力道微使,強迫她垂眸正視他。“我不會再離開你。”
她聞言,笑了。
“你要接著說,我也不會再離開你,說!”他耍狠地威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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