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殺人的衝動(第2/3 頁)
韓國存在下去。旋即,寶鼎根據當前形勢迅分析了一下,馬上想到了李牧要刺殺的物件,正是那位坐在正賓席位上的燕國國相公子隆。
李牧的膽子真是大破天了,這種事他也敢幹。寶鼎驚駭之餘,也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就是充當李牧嫁禍黑冰的工具,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歷史上並沒有生這一幕,更沒有關於燕國國相被刺代北的記載。難道自己穿越過來後,翅膀剛剛開始扇動,蝴蝶效應就全面爆了?
“南坐通庭院,北坐連大室,大室之後則是內庭,內庭之後是北苑,北苑有通天閣。”荊軻的聲音漸漸低不可聞,再加上堂內噪雜,寶鼎不得不湊近身軀,側耳聆聽,忽然聽到“通天閣”三個字,心跳驟然加劇,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從通天閣北望,五百步之外就是西城牆。過了西城牆就是胡市,過了胡市就是祈夷水,然後就是連綿高山。”
寶鼎知道荊軻的意思,感激涕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暗暗誓,如果這次能逃出天生,一定要報答荊軻。既然蝴蝶的翅膀已經扇動,他就絕不讓荊軻重演那一場毫無意義的悲劇。
“筵席上不要出錯,禮節上更不要有絲毫閃失,否則一不錯步步錯,一點機會都沒有。”
荊軻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已經死過一次,上天會眷顧你。”說完這話,荊軻轉身就走,迅消失在東席背後的帷幕裡。
=
“叮……”銅罄敲響,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大堂迴盪,數息之內,大堂便安靜下來。
公子恆即席說了一番歡迎辭,洋洋灑灑,抑揚頓挫,可惜寶鼎一句聽不懂。
他在語言交流上有明顯障礙,當時各國的度量衡計算單位、文字字型、地方方言和其它等等都不盡相同,中原方言、北方方言、關西方言、荊楚方言、吳越方言完全不一樣,能夠掌握多種方言的一般都是遊歷天下計程車、武或者商賈。寶鼎前世是北方人,大學在南方唸的,畢業後在江淮謀生,雖然也懂一些地方方言,但時間相差兩千多年,同一個地方的方言經過一代代的演變,早已面目全非,他聽不懂純屬正常。寶鼎重生後接觸的人基本上出自中原,所以早期的交流大致沒問題。
另外一個障礙就是他沒有古文底子。寶鼎前世學的是理科,建築機械專業,對中文並不擅長,對古文詩的認知也就停留在高中水平。先秦時期的古文尤其難懂,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一竅不通。如今公子恆滔滔不絕的一番文乎文乎的長篇大論,聽在寶鼎的耳中就如天書。
公子隆隨即致了答謝辭。接下來又是一番繁文縟節,雙方禮來辭往,搞得不亦樂乎。
寶鼎一頭霧水,聽不懂,看不懂,不過他知道這就是先秦時期的禮儀,是中國禮儀文化的源頭,博大精深,如果有機會活下來,他倒想好好研究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雙方禮畢,然後樂舞開始,要上美酒佳餚了,但這一塊的禮節更多,何時上茶,何時上酒,何時上菜,何時用淨水,上什麼酒,上什麼菜,不同的酒用不同的器具有不同的喝法,不同的菜用不同的食具有不同的吃法,哪些酒菜要佐以樂舞,用什麼樂舞……林林總總,瑣碎不堪。
昨天荊軻教授寶鼎的時候,非常耐心,不厭其煩地反覆說教。寶鼎卻是頭大如鬥,心裡把古代文士罵了個狗血淋頭,要這麼多禮儀幹什麼?這不是閒得蛋痛,純粹折磨人嘛。罵歸罵,學還得學,雖然是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但這關係到自家的性命,不用心不行。
很快樂舞結束,大堂再度安靜下來。這時大堂內至少聚集了一百多人,突然安靜下來,鴉雀無聲,氣氛顯得很壓抑。
第一輪是上淨手水,寶鼎和另外五個少年端著銅盆依次走進。緊張是在所難免,六個少年都非常緊張,畢竟坐在席上的六個人都是當世顯赫權貴,一輩子都難見到一個,今天卻一次性見到六個。六位權貴雖然笑容滿面,但上位者所擁有的生殺予奪的大權給他們增添了威嚴的氣勢,這股氣勢貫注全身,無時無處不在,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形如實質,令人震駭。
寶鼎跪坐侍奉,神情緊張,面色惶恐,但心裡卻十分憤懣。他在前世二十六年裡何曾給人下跪過?何曾服侍過人?就連親身父母都沒有跪過啊。做推銷的時候雖然也在酒席上奴顏卑膝、阿諛奉承,但好歹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表面上還是平等的,還是有尊嚴的,只不過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噁心人而已。
憤懣終究是幼稚的,每個時代有它自己的禮節,禮不可廢禮不可違,否則就沒辦法做人了,再說這點委屈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