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蓋聶(第1/4 頁)
示良當然請不動蔫聶,但趙國大將軍李牧可以
李牧先在塞外擊敗匈奴,接著又在河北兩敗秦軍,秦國兩位上將軍桓腑和蒙武先後敗於李牧之手,李牧因此名震中土,聲威顯赫。現在不但趙人把李牧當作救世主,就連關東諸國都把李牧當作阻御秦國的強悍武器,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在北方戰場上能夠有更大做為,繼而牢牢牽制住秦軍主力,幫助合縱軍在中原戰場上取得勝利。
李牧眾望所歸,由他出面邀請蓋聶,這位趙國的大劍師沒有理由拒絕。時值國家存亡之刻,蓋聶理所當然要為國效力,所以他接到李牧的邀請後,趕赴魏國大梁,隨魏國巨賈孔氏抵達南陽宛城。
歷史上的蓋聶因為荊柯而留名,他應該屬於奇人異士,可以歸為追求劍道的隱士,與荊柯、田光這樣的節俠有本質區別。
中土大權貴無不養“士”府中奇人異士越多,代表權貴的威望越高,實力越大,在中土的名氣也越大。李牧現在是大將軍,屬於新崛起的軍功權貴,為了維持目前的權勢,他必然要養“士”靠這些具備各種技能的“士”人來增加自己的實力。處理各種各樣的問題。蓋聶以劍道而聞名,個人武技已至顛峰,當然是李牧折節相交的物件,可惜蓋聶無意攀附權貴,他追求的是劍道,是宇宙真理,是天下人的福扯,他有著遠尋常人的崇高理想。
蓋聶帶著“救世”的理想到了南陽。魏國孔氏透過楚國綺頓氏,向南山子報訊,趙國大劍師蓋聶來了。綺頓氏當然見不到南山子,但綺頓氏知道少師殘月與南山子關係密切。
這天蓋聶獨自一人步行出城,在白水河堤上徜徉良久,忽然看到一葉扁舟順水而來,船頭坐著一個竹笠老叟,正是南山子。殘月一襲布衣。長素面,輕輕動雙槳小舟緩緩靠向河堤。
蓋聶遙遙拱手,“老友別來無恙。”
南山子笑容滿面,“一別九年,聶卿風采依舊。”說著獨臂揮動,伸手相請,“來來,老夫特意備了蘭陵老酒,今日一醉方休。”
蓋聶上了小舟,與南山子相對而坐。殘月久聞其名,一雙美眸好奇地打量著蓋聶。這位劍道大師大約四十左右,竹冠布衣,削瘦的臉龐上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樸實無華,和藹可親。尤其讓殘月驚訝的是。他腰間竟然無劍。
蓋聶望向殘月,微微躬身,“有勞少師了。”
“先生客氣。”殘月急忙深施一禮,恭敬拜見。“我與尊祖春申君曾有一面之緣。”蓋聶嘆道,“一眨眼十幾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殘月執弟子禮再拜,然後撥動雙槳,小丹離開堤岸,順水而下。
蓋聶剔開酒罈泥封,倒了兩碗酒,一碗遞給南山子,一碗仰頭喝下,沒有半絲拘束。
“這次出山,是想會會老友,還是受人之託?”南山子放下空碗,笑著問道。
“大將軍親顧草廬,以國家興亡相托。”蓋聶抹了一把長鬚上的酒清,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我也該出山了。”
“邯鄲難以支撐?”南山子暗自吃驚。
“代北形勢危急。”蓋聶說道,“大將軍率軍南下,匈奴人乘機越過陰山,直殺長城。不出意外的話,雲中要失陷,雁門可危,大將軍說,以目前代北的兵力,最多隻能守住代郡。”
南山子微微皺眉。從去年大漠形勢來判斷,匈奴人乘機攻打趙國,顯然是想乘著秦趙兩軍對峙河北無暇北顧之際,拿下代北,繼而從河南和代北兩個方向威脅太原和上郡。拖住秦軍主力,以便集中兵力攻打河西的大月氏。匈奴人的計策可謂高明。如此一來,趙國北有匈奴,西有大秦,兩路受敵,不要說守住代北了,就連河北都難以為繼。
“大將軍有何對策?”南山子問道。
“大將軍要不惜代價守住長城一線,確保代北三郡的安全。”蓋聶說道,“秦軍兩次戰敗於河北,損失嚴重,再加上合縱已成,中原即將爆大戰,所以大將軍認為,今年秦軍的主戰場在中原,河北可保無虞,但韓魏勢弱,趙軍受制於匈奴,合縱軍能否在中原戰場有所作為,全靠楚軍,這導致中原戰場危如累卵,一旦合縱軍戰敗,形勢將不堪設想。”
南山子的心情愈沉重。他想到了武烈侯的預言,難道趙國的氣數當真已盡?
“唯一可以扭轉中原危局的就是齊國。”蓋聶繼續說道,“我到南陽來,就是想請你隨我一起趕赴齊國。”
“你怎麼知道我在南陽?”南山子問道。
“你要殺李園。”蓋聶抱起酒罈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我要阻止你,在趙國的克機沒有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