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發(第3/4 頁)
兩位將軍想方設法把軍隊部署到武關一帶,以便在危急時刻給我以援助。”
寶鼎轉目望向甘羅,“稍遲幾天,章太守將率軍趕赴邊境,南陽軍政就全權委託於相國了。”
甘羅急忙站起來,躬身致禮,“下臣將竭盡全力確保前線所需。”
“此仗糧草輜重多要倚仗鉅商富賈。琴氏家主就在宛城,另外南陽張氏和南郡猗頓氏的家主都在此地,必要時多加聯絡,共同商討解決之策。”寶鼎囑咐道,“潁川是富庶之地,只要我們拿下韓國,即便是戰利品的價值也難以估量,所以不要在小節上討價還價,能滿足他們的就儘量滿足。”
甘羅點頭應承,對寶鼎給予他的信任十分感激。他本以為寶鼎要帶他一起上戰場,誰知寶鼎竟然把南陽軍政交給了他,讓他在戰時主掌三府,這是信任也是考驗,甘羅只要做好了,未來就是寶鼎的左膀右臂。
=
寶鼎告別母親。
白氏出自武將世家,又曾遭遇坎坷經歷,她的心態和一般母親完全不一樣。寶鼎既然成了大秦封君,就要勇敢地肩負起自己的使命,這個使命不僅是振興家族,更要為國效命。此刻寶鼎能身先士卒,親自率軍趕赴戰場,讓白氏大感欣慰。
“你外祖父在戰場上從無敗績,你父親也是一員戰無不勝的猛將。”白氏說道,“我不求你百戰百勝,只求你平安歸來,帶著你的麾下將士們活著回來。”
寶鼎恭敬答應。
他沒有向趙儀辭別。趙儀到了宛城後,深居簡出,刻意逃避。宛城距離中原戰場近在咫尺,寶鼎未來的目標就是攻略中原,三年滅趙。趙儀在心理上無法接受,她不排斥寶鼎的大一統理論,但這個理想的實現是建立在關東六國的滅亡上。寶鼎要攻滅趙國,兩人不可避免地成為仇敵,事實上兩人從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敵人,不論感情如何展,現實都是越來越殘酷,兩人終究難以面對。
寶鼎出了蓼園,飛馬上了白水大堤。夜風吹來,帶著絲絲寒氣。寶鼎勒馬停下,回頭望向燈火闌珊的莊園,心頭驀然顫慄。
他不是天生的貴族,也不是在貴族的庭院裡長大,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起自貧賤,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平凡人,但造化弄人,一個平凡人卻做了大權貴,而這個大權貴竟然要拯救未來的帝國。他的心理不是貴族,他的理想越現實,他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混合體,一個用貧賤者的思想去實現越現實夢想的貴族,他只能全身心投入,因此他忘卻了一切,貴族的享受和現實的榮華都與他毫無關係。
他無怨無悔,但他恐懼。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侯,他有一腔熱血,要雄心勃勃地改變歷史,他敢於挑戰一切,但如今再回頭,卻現一切都很荒謬,自己正在做一件毫無希望的事。不是說改變不了歷史,而是拯救不了帝國,因為帝國的敗亡源自舊貴族對帝國的吞噬,他自己卻正好是舊貴族的一員,他現在正在吞噬未來的帝國。
寶鼎抬頭望天,夜空繁星點點,清冷中透出濃濃的深邃,就如他現在的身心。
他忽然想到了前世的學姐。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時空的轉化,他對學姐的愛不但沒有淡忘,反而更加的刻骨銘心。說到底,他骨子裡就是一個來自鄉間的小民,他的血液裡流淌著最樸素也是最珍貴的愛。他愛自己的家人,這份愛如今找到了寄託,這個世界裡有愛他的母親,也有喜歡他的妹妹,但卻沒有愛他的女人,他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寄託這份愛的女人。
趙儀終究是個麻煩,而那位琴氏家主更是行同陌路,小說中的情感就像少男少女的旖旎美夢,現實永遠不是夢,它總是那樣的殘酷,殘酷得讓人絕望。
寶鼎無聲嘆息,馬鞭輕揮,戰馬長嘶,如飛一般沒入黑暗。
三十名黑鷹銳士,二十名墨者劍士緊隨其後,四騎一列,風馳電掣一般捲進黑夜。
=
天亮時分,寶鼎在三百黑鷹銳士、五百虎烈衛的護衛下,在距離宛城八十里處與曝布、熊庸、蒙毅、王離等人會合。
急馳一夜,人困馬乏,將士們就地紮營。
軍帳裡,曝布鋪開地圖,向寶鼎稟報軍情。從宛城方向進入韓國只要一條路,那就是取道葉城、舞陽一線,但韓國重兵駐守,關隘險要,此路不通。現在大軍是北上魯陽,然後翻越魯山,從汝水上游方向殺進韓國境內。
“過了魯山就是汝水,汝水北岸就是郟城。”曝布說道,“郟城距離陽翟一百多里,陽翟距離新鄭也只有一百多里。兩百多里路,轉眼就能殺到。”
這份地圖就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