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妾有意,郎無情(第1/3 頁)
院落中,李元幽獨坐在涼亭內,對月飲酒,品嚐著糕點。
聽到開門聲望去,就看到王渝之一身夜行衣,正準備離去。
“你這是喝酒呢,還是監視我呢?!”
王渝之冷冷的望向李元幽,他越發覺得,李元幽的存在,就是李闕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枚監視器,還是活體的。
“夜間煩悶,出來飲酒,監視你作甚?”
李元幽聲音空靈,目不斜視,只是盯著手中玉盞,小口自酌。
“我警告你,不要跟著我,不然我會生氣的!”
王渝之冷哼了一聲跳上房簷,消失無蹤。
李元幽抬起頭,望向王渝之消失的地方,瞥了瞥嘴角,手中浮現一隻秀珍木鳥,被她輕輕一拋,
小木鳥扇著翅膀,飛入高空,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下,一道身影不斷穿梭在房簷上,本欲躲避著巡街的金吾衛,卻發現今夜根本沒有金吾衛巡街,心中心中暗自奇怪。
走走停停,王渝之很快來到一處四合院附近。
他瞅了瞅四下無人,縱身躍入院中,躲避著巡夜的家丁,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一處亮著燭光的閣樓窗前。
他瞅著四下無人,輕輕敲了敲窗戶,丟進一個小紙條。
屋內,竇叢正坐在桌邊,手中拿著繡盤,做著刺繡,聽到窗邊有異響,疑惑地望去,就看到一卷紙條,順著窗戶縫隙,塞了進來。
竇叢臉色微變,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大聲問道:“誰在那裡?!”
見無人回應,她壯著膽子,來到窗戶旁蹲下,撿起了紙條開啟,遂面露驚喜之色,連忙開啟窗戶。
見窗外站著一名穿著夜行衣的身影,疑惑地問道:“可是恩公?”
王渝之摘下遮面黑巾,對著竇叢點了點頭:“冒昧來訪,只是想詢問一些事情,有勞了!”
言罷,王渝之翻身進了屋,反手將窗戶關閉,眼神四下瞄著,看到了桌子上的刺繡。
他疑惑地走向桌子,盯著刺繡上的圖畫,眼眸中泛起古怪,望向竇叢。
竇叢臉一紅,連忙將刺繡藏在身後,拉過椅子,給王渝之倒了一杯茶水。
“恩公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王渝之聞言沒有廢話,將懷中竇叢的供詞放在了桌子上,幽幽道:“我仔細看過了你的供詞,有諸多疑點。”
“我懷疑,蘇縣尉在提審你時,你隱藏了很多資訊,能否告知在下?”
“恩公是為這事而來?”
竇叢聞言長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緩緩退卻,將茶盞推到了王渝之的面前。
“實不相瞞,小女子的確有所隱瞞,是怕蘇縣尉秉公執法,傷害到恩公。”
“恩公有什麼疑惑儘可道來,小女子對您絕對不會隱瞞!”
“那便謝了。”
王渝之聞言點了點頭,拿過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道:
“我問你,那晚你被擄走之前,到底見沒見到案犯的樣子,還有,你被運往昆明池的途中,又有何發現?!”
竇叢聞言,平靜的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她猶豫著開口:“那一晚,我如今日這般在閣中刺繡,忽然覺得暈沉沉,便準備回到床上休息。”
“恍惚間,我見到一黑衣男子翻進屋中向我走來,他戴著黑巾,我看不清面容,但他個子不高,右腿像是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哦對了,他是個光頭,不是和尚的那種光頭,我在他的頭頂並沒有看到戒疤。”
“那人見我還醒著,立馬撲了過來,用手絹捂住我的口鼻,我想掙扎,卻漸漸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我被關在一處類似柴房的地方,身邊還有一名昏迷的女子,是李瑩。”
“我頭很暈,猜測自己是被採花賊擄走,便不敢出聲,只能用身體推搡著李瑩,但她始終昏迷。”
“過了沒多久,我聽到門外有響聲,便裝作昏迷的樣子,被他們轉移到一間寺廟內。”
“之所以猜測是寺廟,是因為我本就是虔誠的香客,家中也供奉著神龕,對香的味道很敏感。”
“還有,我隱隱約約中常聽到木魚的聲音,所以斷定我應處於寺廟之內。”
“我與李瑩被轉移到新的地方囚禁,這裡已經有幾名女子昏迷著,那些人把我們送來之後,怕我們醒來,又給我們喂下了迷藥,我就昏迷了。”
“這次睡的很深沉,是被爭吵聲吵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