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第2/3 頁)
況她縱然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魏家的確未曾想過放過她和何夫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她今日賣個人情,與盛懷寧一起先削一削魏府的銳氣。
“何小姐此話當真?”
盛懷寧轉過頭,一雙眼中溢位積分驚喜。
但若細看,便能發覺她眸底深處全然是算計,以及早就料到何若歡反應的篤定。
*
南明十五年,九月二十
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盛府反叛謀逆一案也於今日,由刑部尚書傅澤安重新上堂審訊。
這日一早,盛相便與盛懷寧一起,來了刑部。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何夫人,魏司馬,也都一併坐在了堂上。
刑部之外,得知今日已尋足了證據要為盛家翻案,門外也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湊著等熱鬧。
畢竟這案子是幾日前定罪,差點讓南明第一世家分崩離析的,前後沒過十天,卻忽然變了個樣,自然人人都好奇盛家是怎麼在這短短十天內,找了證據自證清白的。
堂內氣氛正凝著,魏司馬自盛懷寧進了屋內開始,一雙眼就死死地盯著她,只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盛懷寧仿若不聞,目光幾不可見地掠過傅澤安,與何夫人輕輕頷首示意,便按著位置坐在了下面。
傅澤安奉命處理此案,此時桌案上已擺了厚厚的一摞東西,他面上沉靜如水,看不出幾分情緒。
只等時候一到,他便抬起眼,先看向魏司馬。
“司馬大人,您前些天呈送到皇上桌案上,參奏盛相勾結外賊一案的文書,本官已一一看過,又在昨日接了盛相送過來的證據,其間證據指向司馬大人當日的參奏俱為不實,不知司馬大人可有話說?”
魏司馬端坐在椅子上,聞言目光沉沉看過傅澤安。
“我所查證的東西都是從盛府裡拿出來的,如何能有錯處?”
“魏司馬所指,是從盛相書房搜出來的這些書信?”傅澤安掀開一旁厚厚的一摞信封,拆開其中一封,朝魏司馬示意。
“正是,這些書信可白紙黑字地記著了盛相和北齊奸細的來往,還能抵賴不成?”魏司馬點頭。
“白紙黑字不假,可盛小姐從這信封之間,發現了些錯處,證明了這幾十封書信,是月內為人所偽造,汙衊盛相。”
魏司馬一雙老眼瞥過盛懷寧,不屑地嗤笑一聲。
那些書信可是他請了懂臨摹的人一封封寫的,絕不可能有端倪。
若是真有,這書信過了皇上御案,就沒一個人能發現?
魏司馬如是想著,不以為意地看著盛懷寧站起身,從桌案上拿過信封,嘴角勾起些笑。
“臣女發現這些信裡,雖然時間跨度半年之久,但所用之墨都是煙墨。”
什麼話說的如此前言不搭後語?
魏司馬皺眉,沒反應過來她的話。
“煙墨是月前才從江南上貢來的,這封信落款時間是今年六月,所用之墨卻是煙墨,這是必然不可能的事。”
她雲淡風輕地捏著紙張,說出這樣一番話。
什麼?
魏司馬瞳孔一縮,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她手中的書信。
盛懷寧注意到他的表情,面上帶著笑,極貼心地走近,將手中的書信晃進他眼底。
白紙黑字不假,所用煙墨也是真。
魏司馬袖中的手狠狠攥緊,眼中閃過幾分狠厲。
百密一疏,當時臨摹的先生在他書房寫的書信,他書房內用的筆墨自然是上京最好的,卻偏偏忘了這煙墨是月前上貢的。
但好在,沒人能證明這些書信是他寫的,盛懷寧頂多為盛家翻案,也不能抓到證據證明就是他做的。
這個念頭剛出,盛懷寧將手中的書信放下,湊著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一雙眼如同清水洗過一般,冷然清冽。
“既然如此,僅用煙墨就能證明這所謂半年之久的勾結奸細之事是無稽之談,不知魏司馬可認同?”
眾目睽睽之下,魏司馬冷笑一聲,擺出身上的壓迫。
“證據如此,我自然認可,盛小姐為何單獨問我?難不成是懷疑本大人?”
盛懷寧見狀也不見害怕,反倒也勾唇一笑,語氣極輕地搖頭。
“這怎麼敢……”
輕飄飄的半句話還沒落下,她卻陡然轉了話音,一雙眼凌厲地掃過去。
“臣女只是想問,既然這信是為人假造陷害盛家,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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