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第2/3 頁)
著季則塵不備之時命人給他下了毒藥。
眼下的情景顯然不適宜下藥,而且她也不知道那藥究竟是什麼藥。
劇情不太清楚,她全靠進度來猜測接下會發生什麼。
她費盡地想了許久,才想起一絲與現在較為相似的劇情,原話本中他也受重傷,還被騙了。
所以現在誤打誤撞中,就是在經歷原本應有的劇情。
唐嫋衣的眼眸陡然亮起,捏著握拳的掌心,被忽然來的欣喜砸中。
正當她滿心歡喜時,恰好此時屋內響起陶瓷落地的清脆聲。
唐嫋衣心情甚好,既然是在劇情中,自然更不能讓季則塵出事,撐著木棍往裡面蹣跚走去。
此時矮小的木屋內,狹窄的窗戶透著微弱的光,裡面沾染顆粒灰塵,陳舊的簡單陳設一目瞭然。
窄小簡陋的木榻上,清冷玉潔的青年低垂著精緻的下頜,蒼白的手指似在尋著什麼。
季則塵剛才淺眠醒來後喉嚨乾啞,本是想端起床頭木櫃上的清水,但由於剛醒來,起身時牽動了傷口,不慎拂倒了。
出於刻進骨子的習性,他想把碎裂在地上的碎瓷拾起來。
還未碰上便被柔軟的捏住,耳畔響起少女獨特的軟噥音調。
“先別動,我來收拾。”
唐嫋衣甫一進來,便看見那雙白玉淨的漂亮手,險些要碰上地上的尖銳的陶瓷。
不捨那雙手被劃傷影響美感,她忘記不能觸碰他敏感的肌膚。
一掌握住後,感受到指尖的顫抖,她急忙鬆開,小聲解釋:“地上的碎屑尖銳,夫、夫君勿要受傷了,我來吧。”
夫君兩字令她有些羞於說出口,但須得要維持,只得乾巴地喚出來。
坐在榻上的季則塵沒有回她,低垂著首,似是在看被她碰過的手腕。
柔軟的觸覺不斷放大,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緒,身體在她不經意的觸碰下,不適宜地再次產生詭異的反應。
盯看許久,季則塵微微抬頭對著有聲響的地方,搭在膝上的指尖有幾分怠倦的漫不經心。
陌生的地方,生疏喚他夫君的陌生少女。
無論是誰在忘記一切的情況下,都會下意識信任看似無害,還記得往事的女人。
但他並不信自己是她口中的夫君。
“夫君,你是想喝水嗎?”
唐嫋衣收拾完地上的殘渣,抬頭覷看端正跪坐在榻上的青年。
烏黑的長髮並未束起,而是任由長髮昳麗在臀邊,有種想要欺負的漂亮,但他周身的冷淡又讓人望而止步。
克己復禮的端方君子,哪怕身處落魄之地,卻半分不顯落魄。
他聞言她的話下頜微點,腔調溫和:“勞駕了。”
這次並未喚夫人。
唐嫋衣覺察到他清淡疏離的反應,眨了眨眸,遞過寬大的衣袖給他,微甜地道:“夫君牽著我的衣袖,我帶你去打水。”
青年對她矜持地頷首,冷白的指尖勾住她的衣袖。
粗劣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好似渡上一圈氤氳的金光。
唐嫋衣的目光掠過,一手撐著木棍,蹣跚著領著他往外行去。
跨步至臺階時還溫言細語地提醒,看見他並未被絆倒才悄然鬆口氣。
季則塵見她輕吁嘆的聲音,似當真對他萬分關切。
唐嫋衣失望地看著他的腳,剛才差一點他就要摔倒了。
都怪她出口提醒得太快了,才讓他免遭這一難,委實可惜。
“夫君,小心腳下。”
她回頭對他笑。
季則塵垂下眼瞼,繼續跟在她的身後。
院中塌敗一半的矮牆綠藤牽滿,兩人一前一後地行至一口水井前。
唐嫋衣轉身對他彎眼道:“先在此坐一會子,我去給你舀。”
還沒有抬步,她被攔住了。
季則塵伸手拿過一旁懸掛的木瓢,唇角微揚地斯文含笑:“我自行可以去,不用太過於麻煩。”
“好,那小心些。”唐嫋衣也不與他客氣,撐著木棍坐在木柱上。
她把木棍擱在旁邊,雙手撐著下巴一眼不錯盯著他的背影。
矜貴的青年從未用過打水的木具架子,初初四處摸索,明白是如何結構後,便生疏的用鐵鉤掛上木桶,小弧度地放進井口中。
指尖鬆懈的每一寸力道,都似用尺子量過般謹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何等大事。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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