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1/5 頁)
從未有過如此尷尬之事,
她快被尷尬得昏厥了。
唐嫋衣想發出轟鳴的尖叫,但哽咽讓她發出了輕輕的嚶嚀,好似糅雜在嗓子眼的蜜糖,
抵在掌心,
黏黏糊糊的。
季則塵搭在她肩上的手一頓,
爾後不經意地捂住她發聲的唇。
月色格外朦朧,
使他玉白的面容清冷得近乎模糊,依稀只能窺見星點精緻的輪廓,
唇角微揚。
“噓,
別叫出聲。”
他會想做些什麼的。
掐斷她的喉嚨,
然後製作成木偶,
讓木偶不厭倦地發出這樣的吟嚀,直到他產生厭煩。
但他現在又不想殺她,
這是他唯一的夫人,
死了就找不到了。
察覺到他周身古怪的氣息很雜亂,唐嫋衣不敢發聲,杏眸亂顫地盯著他臉上的笑,眼中的尷尬多了幾分不安。
他現在看起來好像陰溼鬼魅,
像是她再出聲就要扯破她的身軀。
季則塵垂眸掠過她慘白惶恐的臉,
沒有鬆開她,
就著這般曖昧的姿勢抱著,
然後拾步往臥房行去。
期間懷中的少女雖然不再發出聲音,但卻極其不安分,時不時會蹭動幾下。
還沒有走進屋內,他的腳步驟然頓住,
徹底面無表情地低頭,
淬金淡眼瞳柔詭地倒映她心虛的神態。
唐嫋衣避開他的眼神,
垂著頭繼續抬身子,企圖離他遠點,別貼這麼近。
他盯著她越發得寸進尺的亂動,沉聲道:“別亂動。”
唐嫋衣欲哭無淚,她也不想動,但是被他腰帶抵得難受。
她有種身上的水漬還沒有幹,隨著他走動越來越潮的錯覺,
唐嫋衣張口想要讓他放自己下來,他卻先一步按緊她的唇,所有要出口的話都被堵在唇齒間。
屋內沒有燈火,慘白的月色在破舊的窗戶外,只探進來一星半點,不足以讓人看清面容。
季則塵抱著她在黑暗中如履平地,踅身越過屋內的木櫃,緩步至矮榻前放下她。
落在榻上的唐嫋衣瞬間如鵪鶉般滾進裡面,用被褥裹緊身子,柔柔地喘著,身子還有些發軟,但比剛才好受多了。
季則塵瞥了一眼她的動作,轉身往外行去。
身後的唐嫋衣見狀,下意識開口喚他:“你去哪裡?”
她還有些害怕,這裡經久沒有人住,萬一那條蛇爬進來裹住她的雙腿,纏上腰,最後勒緊她的脖頸,咬死她怎麼辦?
單單是胡思亂想就足以讓她頭皮發麻,甚至從榻上坐起來裹著被子,伸手要去拽季則塵。
青年輕輕避開她的手,轉身沉默地凝望她。
“我、我……”唐嫋衣鼻尖一酸,垂下伸出去的手,心中升起被拒絕的難堪。
她真的很害怕。
黑暗中季則塵定定地乜她許久,俄而啟唇道:“我出去打水沐浴。你剛剛亂蹭的時候把我衣袍打溼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什麼不對勁。
唐嫋衣臉上的難堪漸漸也變了,垂著發燙的臉,語氣小聲吶吶:“抱、抱歉,夫君的革帶有些硌人……”
她已經很努力的忍住身體的反應,離得他遠遠的,是他非得抱著不放,還阻止她說把她放下。
季則塵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平靜道:“我沒革帶。”
他語氣很是淡然。
“我沒騙人。”唐嫋衣瞪大眼反駁。
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他穿的是粗布棉麻衣,哪需要革帶。
既然沒有,那一路讓她難受的東西是什麼?
唐嫋衣似想到了什麼,芙蓉玉腮霎如紅霞,神情蔫耷耷地縮回去。
她的臉埋進前幾日剛曬過的被褥中,甕聲道:“我曉得了。”
“嗯。”季則塵淡淡頷首。
他本就沒有革帶。
聽見門闔上的聲音,唐嫋衣蒙在被褥中好半晌才從裡面探出頭。
重新穿上衣裳,她坐在榻上臉頰依舊很燙,根本不敢去想剛才的畫面。
她連看人交吻都會產生羞恥心,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