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3/4 頁)
借你的身體,幫我做一件事,事成後會有報酬。”
隨著話音落下,他笑著指尖用力,指甲劃破脖頸的肌膚,手腕中有什麼東西迅速順著傷口咬破她的面板,鑽了進去。
那種疼痛很難忍,唐嫋衣的唇邊溢位一絲聲音。
軟綿的呻.吟雖被及時捂住,但外面的人還是聽見了。
大漢眼含厲色地站起身,眼神四處掃去,最後定格在不遠處的枯草中。
少年詭計多端,這一路慘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少,面對他無人敢掉以輕心。
大漢舉起手中的彎刀,警惕地抬起手,讓周圍的人都悄然跟上。
地窖中的少年虎口壓在她的唇中,神色冷厲地俯在她的耳畔:“怎得這麼不聽話,都說了不要叫出聲,一會若是被那些人發現了,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不過是少了只蠱,他手中還有另外一隻,大不了往後用得謹慎些。
唐嫋衣眨著眼看他,她其實也不想,是他自己突然用力劃破她的面板。
就在兩人以為上面的人要撥開乾草,院中的大門處忽然響起了聲音。
“你們都是何人,為何會在我家中?”
手持大刀的苗疆漢子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門口。
門口立著位長相極其出色的青年。
他的眉宇清雋似青山,看人的眼神有幾許清淡的悲憫神性,溫柔得近乎詭異。
面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青年,看見他們手中拿著的刀也絲毫不懼怕,甚至還溫和地出聲詢問。
大漢不由得仔細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哪怕素色不合身粗布短袍也能看出,並非是會出現這種地方的矜貴人。
青年溫和慈悲的在等他們的回答。
大漢沒有開口,警惕地看著,打量眼前的青年是不是他追的那人偽裝的。
等不到回應,季則塵對他們長久的沉默也十分寬容。
他拾步上前,又問:“我的夫人呢?”
話音落下,他手腕的紅線隨之長垂至腳踝,像是被經脈被割破而流下的血。
大漢察覺到此人身上雖看似乾淨,卻有股子暴戾的血腥殺意。
大漢警惕地抬起手中的大刀,讓周圍的手下殺了緩步行來的青年。
他以為像季則塵這樣看似清瘦的書生,一刀便能輕易解決。
然而當他們大刀揮下時,季則塵也已經走到幾人的面前,目光落在襲來的大刀上,表情有幾分懶懨。
他是真的很厭惡有誰將刀對著他。
生命只有一次,為何不能珍惜些?
慈悲憐憫的青年斯文地輕壓下眼角,修長的手指勾住紅線,血紅的線勒在掌心拉長,鐵絲驟然繃直與鋒利的刀刃碰撞,發出沉悶的甕聲。
大漢大驚,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幾個呼吸間,原本立在周圍的人便人首分離,整齊地倒在地上,甚至每一個人脖頸上的割裂痕跡都規整得毫釐不差。
殺到最後只剩下穿著苗疆服的大漢時,他停下來動作,微抬眼皮,淬金的琥珀眸褪成了冷色,玉瓷般的臉沒有表情。
像是一尊只有慈悲面的空心佛像,徹底的死寂,毫無人的溫度。
“抱歉,我不喜被人冒犯。”
他連含著歉意的腔調都很溫柔,然而此時的場景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反而有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有的迅速。
大漢心下大駭,想要抽身逃走。
還沒有來得急轉身,大漢便被紅線從後面勒住了脖子,如同蜘蛛的網纏住了獵物,冷白清瘦的手指用力勾緊。
人的頭顱是用脆弱的一截骨頭支撐的,只要捆上頸子,哪怕是一根普通的線,使用了巧勁也能輕易地割破。
大漢甚至連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便倒在了地上。
溫熱的血飛濺在如玉瓷的慈悲面上,似盛開的一朵猩紅豔花。
季則塵垂下眸,沿著輕顫的眼睫滴落幾滴血珠。
他看了眼手指上的血,冷白的手染上濃豔的血半分不影響美感,反而讓他產生久違的暴戾。
他意猶未盡的視線,掃過地上的幾具死得淒厲的屍體。
都是極好的身體,可惜了。
他遺憾地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今日唐嫋衣似乎沒有在門口等他。
以往他每次出去,她都會乖乖地在門口等他回來,只要看見他的身影眼中便亮出明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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