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1/4 頁)
他長久地壓住不曾移開,
泛粉的眼皮半掀著,眼尾洇著水霧,平靜地散發陰溼的雜亂氣息。
啟唇。
親親我。
碰碰我。
青年蹭她,
烏黑的長髮似漂亮的水藻從肩上散下,同身軀一樣,
完全、絕對的覆蓋住她。
他望著她,眼底有渴望,乞求也越來越強烈,好似她再不作為,下一刻他洇紅的眼眶就會落下難忍的淚珠。
所以他壓住她的唇,然後慢慢地舔她,去頂她的唇齒,
企圖鑽進裡面與她做世間最快活、最黏膩的事。
她連吐納喘息都很艱難,
窒息感使她先鬆懈。
季則塵眸光乍然亮起,
漂亮的面容因為亢奮瞬間浮起紅暈,
壓在上方的身軀發出顫慄。
他愉悅地抵開她的唇,然後輕而易舉佔領溫潮的唇腔去黏膩地糾纏,
還從喉嚨不斷髮出吞嚥和呻.吟。
細長手中黃皮書被捏皺,
被糾纏的身子壓過一道又一道褶皺,
最後又被胡亂蹬的玉足踢滾落地。
依稀被壓住的還有少女吞嚥不及的氣急敗壞。
“衣冠禽獸。”
.
下過雨的林中天潮地溼,青空乾淨,
光影破碎。
唐嫋衣照舊坐在門口等他歸來,
她的也已經好上不少,只走路稍稍有些跛。
此時她百般無聊地撐著下巴,
盯著遠處抿了抿還隱約泛紅的唇,
思緒早不知發散至了何處。
自那日季則塵與她交吻過後,
好似格外痴迷這等晦澀之事。
每夜無論她藏去何處都會被他尋到,
然後圈在懷中如吞噬獵物,慢條斯理的將氣息覆在她的身上。
往日的高不可攀的禁慾氣似被打破,克己復禮的聖者落了塵,沾滿了俗人的七情六慾。
而且他很會吻,也很會喘,每每都會吻得她好幾次險些失控。
幸而他似只痴迷交吻,纏吻至受不住時便會抱著她,滿是慾氣潮紅的臉會剋制地埋在她的脖頸,輕喘著緩和。
雖兩人之間止步於此,但她還是心有不安。
為保命騙了季則塵,已是準備好待他恢復記憶後承受後果了。
但現在兩人這樣的關係,她不敢想後果究竟能不能承受。
唐嫋衣仰頭望向天空長長吁嘆。
何時才會到給季則塵下藥,下完藥後再作死一次,關於反派的劇情就該結束了。
她嘆息完後垂下頭,本欲起身回屋,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窸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在搜尋著什麼。
以為是尋季則塵的人來了,唐嫋衣心中一驚,下意識蹣跚著腳步藏進屋內的隱蔽的地窖中。
此地窖應該是原主人用來儲存食物的地方,藏得隱蔽,若是不推開廚房的乾草,很難發現這裡有個地窖,剛好給了她藏匿的機會。
她小心翼翼地蜷縮著四肢,蹲在黑暗中,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的確是有人來了,不止一人。
他們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見荒廢的村子只有這一個房是乾淨整潔的。
廚房、寢居,甚至院子甚至院子外還晾著洗過的衣裳,明顯有人居住的痕跡。
外面的幾人開始說話了。
語言古怪,不太像是汴京的人,更不像是季府的人。
唐嫋衣仔細聽了聽語氣,還有外面的動靜傳來,判斷出那些人認為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
暫且不明那些人是哪裡的人,唐嫋衣不敢貿然出去,但又擔憂那些人若是再搜尋得仔細些,她可能就有被暴露的風險。
她在黑暗的地窖中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身子,伸手摸著周圍,想找有沒有什麼能讓她躲藏的東西。
手剛伸出去,指尖觸及的卻是柔軟。
像是人的唇,鼻息輕輕地灑在指尖,令她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連頭皮都在發麻。
尤其是指尖還被一種類似溼軟的舌尖舔了下,黢黑的地窖看不見任何光亮,但也因為未知的黑暗放大了想象,那種無形的恐懼更甚了。
唐嫋衣動作僵硬,滿眼驚悚地轉過頭。
哪怕知道這世上沒有鬼神,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