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第2/3 頁)
繚繞地升起最後一縷煙,斷開。
翌日,清晨。
“姑娘,昨夜你怎麼一夜沒有回來!”
房中傳來女人的高呼聲,隨後又生怕被人聽見般漸漸壓低。
夏笑:“姑娘你昨夜去了什麼地方?你一夜沒有回來,院中大門落匙了,我也不敢出去尋你,你可嚇壞我了。”
明媚的金烏探出半邊身,一束晨曦打在窗牖上。
剛換完乾淨衣裙的唐嫋衣,無力地趴在窗沿上。
想起昨夜被傀儡人追進瀾園,竟對他做出那等冒犯之事,後悔懊惱的心若有若無地浮起。
幸好昨夜季則塵似乎並未對她起殺心,而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許久。
許是惱羞成怒了,最後腦子被氣得不清醒,而讓人將她丟出去。
雖然是丟進了明月廊外面的淺塘中,半邊身子也在水中躺了半夜,但好歹命還留著。
想她昨天不僅咬了季則塵的胸,還舔他的掌心,無論是哪種冒犯都足矣被當場掐死。
不過她發現季則塵似乎有類似傷心乳頭症的反應,胸口根本就敏感不能碰,昨夜她這樣直接咬上一口,竟然還活著。
夏笑見她又在發呆,提高聲音:“姑娘,你有在聽我說嗎?”
今兒早上晨起時看見阿厝小姐院中的杏兒,扶著一身溼漉漉的姑娘回來,她險些嚇昏厥。
此時姑娘自換了乾淨的衣裙便一直坐在窗前,透淨白皙的臉上空空的,似被攝魂了。
難不成是昨夜發生了什麼大事?
聽見夏笑擔心的聲音,唐嫋衣從昨夜的記憶中抽回神。
她把捂臉的手放下,懨懨地趴在窗沿,指尖撥弄綠:“對不起夏笑,昨夜我找到耳璫了,但昨夜找耳璫時不小心滑到,頭磕在石板上暈在水池中,早上阿厝姐姐院中的杏兒早起去書閣還書發現,便將我扶回來了。”
聽了她的解釋,夏笑伸手攀看她的頭:“姑娘可有受傷?”
唐嫋衣搖頭,乖乖地垂著頭讓她看。
夏笑確定沒有撞傷腦子才鬆口氣道:“姑娘可有被別的男子瞧見?”
到底是還沒有出閣的女子,若是渾身溼漉的被別的男子瞧去,難免有失青白。
唐嫋衣搖頭,“沒有。”
天蒙亮,後院的大門還沒有開啟,尋常男人也進不來。
夏笑輕嘆,“姑娘,再是喜歡一件小玩意,也不能不顧危險,下次只管使喚奴婢去。”
“嗯。”唐嫋衣彎眼,唇邊梨渦淺淺,轉身抱住夏笑,語氣軟綿延長:“我知道了。”
少女生得甜,撒嬌更是稱心趁手,時常惹得父親生氣最會的便是撒嬌。
此時做撒嬌行為,夏笑也受不住。
她紅著臉不再糾結昨夜的事,道:“奴婢給姑娘煎藥了。”
“嗯嗯。”唐嫋衣搖晃髮髻上的小鈴鐺,嘴如同染了蜜糖:“謝謝好夏笑姐姐。”
“姑娘又打趣奴婢。”夏笑紅著臉旋身去端藥。
喝完藥後,夏笑出門與姐妹玩耍。
唐嫋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的吊椅上,仰頭透過翠綠的樹葉看天。
春猶淺,花苞驚上春,日頭令人昏昏欲睡。
看了一會兒,她合衣抱臂地躺在吊椅上小憩,恍惚做了個稱得上詭譎又香豔的春夢。
竹林之中被霧氣籠罩得模糊不清,少女坐在石階上支著尖尖的蒼白下頜,腳邊是顏色鮮豔的赤貂在懶洋洋地打盹。
她像是在等人回來。
等了許久,竹林中才響起青年的聲音。
“嫋娘。”
她抬起眼睫,看著雪月袍的青年緩緩拾步至她的面前,蹲在她的腳邊,神色溫柔地抬起她的臉。
“嫋娘跑得真快,險些我就抓不住了。”
他的身上染著血味兒。
她無論聞了多少次還是不喜歡這股味道,甚至是厭惡,所以別開了他的手。
青年無奈輕嘆,站起身朝著另外一邊,焚香沐浴。
待到出來時候,她依舊支著下頜坐在石階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年沒有絲毫詫異,拾步至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抱起,不慎碰到了她的腿。
她忽然起了劇烈的情緒反應,伸手用力拽住他的長髮,聲線沙啞:“你想要做什麼!”
青年對她搖頭,“別怕,這裡只有我,沒有誰能看見,外面追來的人企圖搶走你的人我也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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