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第3/4 頁)
壓下心中憂慮,對夏笑安慰道:“罷了,無事,許是被哪隻貓兒抓了。”
自從上次她偷混進丫鬟中,將送往瀾園的衣袍剪了一個小洞後,江曦院就莫名多了很多野貓,專挑晚上來抓她們的衣裳。
夏笑也沒有多想,轉言又道:“姑娘,不日後郡王回朝,要繳玉印,陛下特地設宴,到時候二公子與少師都要前往,這玉印也不知道會不會落到二公子手中,你說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她是唐嫋衣的人,自然也跟著一道想著季玉山早些立足朝堂,然後看見姑娘被心上人風風光光的被迎娶。
二公子待姑娘好是好,但二公子對所有人也都一樣的好。
夏笑心中憂慮二公子不愛姑娘,而唐嫋衣並未放在心上。
聞夏笑說到此,唐嫋衣想起就是因這段劇情,而在想辦法陷害季則塵。
聽夏笑小聲說的話中,全都是為自己考慮,她很是無奈。
因是女配、炮灰兩道劇情線,她甚至都沒有能幫忙的人。
唯一表現出要幫她的夏笑,她也不敢讓她去做陰損之事,生怕炮灰劇情沒有做到。
而現在夏笑的建議,她已經在親力親為的做了。
心中滴血般難受,唐嫋衣面上還要裝作很是不屑:“不用擔心,二表哥與我說了,他不在乎什麼玉印,反正郡王宴中拔得頭籌的一定會是他。”
越說越自豪,還露出堂堂正正的惡毒表情:“二表哥比那些人都厲害,我們才不屑用這樣陰毒的手段來贏,我們要贏也得是當著眾人的面,堂堂正正的!”
夏笑眨了眨眼,看著露出堂堂正正的陰毒表情的少女,呆呆地點頭認同:“姑娘說得對!我們才不屑。”
說完這句話後,唐嫋衣臉上的表情驟然蔫耷下:“夏笑,我剛發現自己好似丟了只耳璫在院子。”
她得要儘快將丟失的合歡花撿回來。
夏笑忙放下她半乾的長髮,道:“姑娘在何處丟的,奴婢幫你去尋?”
唐嫋衣視線不捨,掠過自己剛染一半丹蔻的手指。
這裡的丹蔻真的很好用,顏色漂亮不說,還又香又持久,她對好看的東西全然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心中遺憾,但動作迅卻速地蓋好蓋子。
唐嫋衣把丹蔻盒揣進懷裡,小臉嚴肅得好似前去幹何種大事,認真地對著夏笑道:“不用,我很是喜歡那隻耳璫,沒有找到今夜無法安寢,我親自去找找,晚上不用等我,若是阿厝姐姐派人來江曦院,你幫我推脫下。”
季阿厝時常會派人來尋她也不是什麼秘密。
夏笑不疑有他,點點頭,服侍唐嫋衣穿上衣裳。
唐嫋衣換了身衣裙後,轉身邁著步伐往外闊步離去。
一套動作快得夏笑錯愕咂舌。
看不見唐嫋衣的身影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尖,嘟嚷一句:“姑娘這麼喜歡的是哪隻耳璫啊,我怎麼不知道?”
出了江曦院唐嫋衣挺直的肩膀驀然落下,染一半丹蔻的手指按住肩膀,揉了揉,仰頭覷看天邊。
黃昏的暮色如點綴的硃砂,霞光漸慢沉下,和著天邊被點燃的卷舒雲,洩了一地金黃。
再晚些恐怕就要天黑了。
唐嫋衣垂下頭,腳程加快,沿著適才去過的路線,仔仔細細地尋找不知何時丟失的合歡花。
樹蔭掠影滿徑,雕花紅漆廡廊外,淺塘沿邊的柳枝拂過湖面,隱有春寒料峭的冷意,斜對面有一茶室,室外翹角梁頂下懸掛幾盞搖晃的四角玉蘭墨畫燈籠。
茶室下方不遠處廡廊相連的閣樓中,黛瓦白牆上一半搖曳承之在暗。
修長的月白素袍被風捲起一角,濃雲搖搖欲墜,似要將清冷的雲和月驅趕。
一雙素白修長的手指不經意,接過飄在窗扉邊的粉嫩落花。
指尖用力,嬌豔的花瓣被壓出芬芳的汁水,沾在手指上莫名有種荼蘼的色情感。
“主人。”
冷峻的黑衣暗衛單膝朝著,坐在窗臺上的青年單膝跪著,雙手呈著鑲嵌著漢白玉的楠木錦盒。
季則塵鬆開指尖被蹂躪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花瓣,淡淡地轉眸看去。
一旁的赤貂討好地叼來乾淨的帕子,還沒有靠近他,便被冷瘦修長的食指抵住了額頭。
赤貂眨著無害的眼,吱吱地叫喚,似是在詢問為何?
他眉心微顰,收回抵過赤貂的食指,從袖口中抽出嶄新的帕子裹著手指,殷紅的薄唇緩緩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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