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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自己帶著顫意的聲音：“你什麼意思？它沒了嗎？”

“小魚？”

馮青梅終於感覺到不對：“你是不知道的！？你在詐我？”

“它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它是不是沒了！？”

馮青梅懊惱被他騙過去，但她覺得簡知魚遲早都得知道這件事，她和葉池怎麼瞞都是瞞不過的，而且她這段時間也難受得很，索性將事情一股腦兒地都說了出來。

簡知魚扶著陽臺的玻璃窗，心臟跳動得彷彿像一個活物一樣，要控制著他的身體往下墜。

他想起那天在父親書房外撞見的葉池，耳邊環繞著馮青梅對那個不認識的、前來‘處理狗’的男人的控訴，一瞬之間便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他的眼前驀地變得模糊起來，花園的空地上，彷彿躺著一個小狗形狀的雪包，遠遠看著像個墳墓，埋葬了一個短暫、熱烈又純粹的生命。

手機‘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聽筒裡，馮青梅頓了一下，聲音變得焦急：

“小魚？小魚你怎麼了？”

但他聽不見那些了。

簡知魚大口大口呼吸著，可週圍的氧氣似乎早已消耗殆盡，眼前發暈發黑，腦海裡有一陣陣光斑在不斷擴散。

他渾身脫力，重重地倒了下去。

葉池接到馮青梅的電話時，正在山下徘徊。

他打車只剛好下了山便讓師傅停車，下車後還在想著該怎麼瞞過簡知魚這一遭。

雪又開始下了，他裹著大衣翻看手機相簿，想找一點閃電以前的照片矇混過關。

直到馮青梅的名字出現在手機螢幕中，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在心頭浮現，他眉心倏地一跳，接起來：“馮姐？”

“阿池！你快去看看小魚，我剛剛在跟他打電話，突然聽到什麼動靜，然後那邊就沒聲兒了！我怎麼喊都沒人回答我！我又沒他家裡人的電話，你不是住在他家嗎？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池的心瞬間沉了下來：“他是不是知道閃電的事了？”

“對！他打電話問我來著，詐了我一手，我沒注意到，就全部都交代了，他是不是暈倒了啊！？都賴我！你當初不告訴他是對的，我真不知道他的反應能有這麼大……”

“他有心臟病。”葉池飛快說完，“我現在去找人。”

他掛了電話，一邊在路邊招車，一邊心急如焚地撥通芳姨的號碼。

“喂？小葉啊？”

“芳姨！小魚現在可能暈倒在房間裡了，你趕緊去看看！”

“啊！？怎麼回事啊好好好我馬上去！”

電話那頭一陣兵荒馬亂，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