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在劫難逃(第1/1 頁)
:“好,我會同你們好好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看吧,她叔父就是這般虛偽無恥的人。
表面說什麼對她是至親至愛,最為寵溺,其實只不過是愛演罷了。
他需要一個溫柔可親的人設。
在他眼裡,許多人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祁櫻收起笑容,目光儼然,連同著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道:“首先,我是修煉了一些魔族的道術,可是那又怎樣,這天下,不是五界的天下嗎?早在百年之前,人族、仙族、魔族、妖族,不是已經達成了和約了嗎?”
莫詡一頓,又指著她說:“可是,你身為仙門中人,怎麼還能去修煉魔道,這...”
祁櫻打斷他,繼續說自己的:“人能修仙道,亦能修魔道,莫同門,你身為魔族,不是也修了仙道?”
莫詡震然,卻仍然犟著道:“我...那不一樣!”
她蔑視地瞧著他,正色道:“南冥宗,向來不歧視任何種族。任何族類,只要資歷尚可,肯勤勉用功,都可以能成為宗門的一階弟子。”
說到這,她又微微眯眼,狐疑著說:“難道說,莫同門,是打心底瞧不起魔道?還是瞧不起魔族?還是,想引起仙魔兩界的紛爭?”
莫詡勃然大怒,憤然開口道:“這怎麼能一樣!你知不知道,一人修兩道,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況且,你還修的是最難修的魔道和仙道!”
“夠了!”祁之夷突然像突發惡疾一般重重拍打了下椅子,臉色快同他義子一般黑了。
他凝了凝眉,見祁櫻已然花容失色,又溫聲開口道:“櫻兒說的在理,這一件事,是叔父多慮了,我應該相信,櫻兒她自身能夠把握有度,若是真能修得兩道,也是一件能夠兩全其美的佳事。”
祁櫻點點頭,握手成拳,感激道:“多謝叔父!”
莫詡聞言,只好撇過臉去,又惡狠狠的開口道:“那凌霜劍意那一事呢,你又作何解釋?”
祁櫻眨了眨眼,語氣頓時比方才輕鬆了些,漫不經心道:“那個呀,沒什麼好解釋的。”
莫詡一頓,瞠目道:“你!什麼叫沒什麼好解釋!我已問過義父,他說他從未教授過你。”
祁櫻撇了撇嘴,道:“我叔父他確實未教授於我。”
說完,她又抬起頭來,眼睛裡像是閃爍了幾顆奪目的星星,看上去狡黠又可愛,道:“我只是偷摸著學了些皮毛,騙你說是凌霜劍意罷了。”
“沒想到你真的信了,其實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呢。”她說完,玉白的面容上果然浮現出些許紅暈,又快速低下頭道,“抱歉,叔父,這件事是我錯了!”
祁之夷聞言,只得嘆下一口氣,“罷了罷了,叔父怎會以這點小事怪罪於你。”
說著,他便目若寒冰地看著一旁的莫詡,道:“既然櫻兒都說完了,也該到你了吧!”
莫詡面色恐懼,如同要被餵了毒藥那般,整個人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
祁櫻斂起臉,道:“莫同門,我與你雖說有些恩怨,但也不至於要致你於死地,可是,我生辰宴那日,你明明聽見那麼多人的制止聲,你又為何不肯放我一馬?”
祁櫻掀起裙襬,露出那條被砍傷的小腿,哭訴道:“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腿,有多疼!”
“莫同門,你此等居心,要我下次如何待你!叔父!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義父!義父!你莫要聽這惡女的妖言惑語,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祁櫻眨了眨眼,雙目微微潤了潤,像是煙柳畫廊上的湖面起了水霧,捧起雙手面向祁之夷道:“叔父,他罵得好難聽。”
“叔父若是不信,櫻子可以再給你示範一回上次同他比試的招數,只是,叔父,你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啊!”
莫詡聞言,簡直是隻瘋魔一般吼叫:“祁櫻!你這人實在是狡詐至極!我要咒死你!”
祁之夷終究是沉下臉,側過頭不再看他,揮手道:“來人,送去戒律司,責重處罰!”
說罷,便有兩個弟子將莫詡拖了下去,偌大的殿堂內盡是莫詡的慘叫和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