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 頁)
辰。等沈雁清發現的時候,他衣衫盡溼意識不清,已是中暑之相。
紀榛眼冒金星,潮紅著臉對沈雁清笑,有幾分孩子氣的得意,“你不帶我去,我也有辦法。”
沈雁清比紀榛年長三歲有多,紀榛嫁給對方時方及十七,又是嬌寵長大,與稚子並無多大差別,做出這樣不計後果之事不足為奇。好在沈雁清隨行帶了大夫,紀榛歇了兩日就又生龍活虎。
在江南的半月,沈雁清到哪兒紀榛就跟著去哪兒。
當時沈雁清中狀元滿一年,還未升遷,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翰林官。但他名聲在外,眾人亦皆知他非池中之物,終有一日會有大作為,無人敢輕看他。
倒是紀榛的身份太過顯耀,未免節外生枝,沈雁清讓紀榛扮成他的侍從,“主僕二人”寸步不離,還因此鬧了點笑話。
江南刺史設宴款待沈雁清,紀榛也跟著去了。沒想到酒過三巡,竟喚來娼妓和小倌作陪。
沈雁清被紀榛逼婚一事在大衡朝傳了個遍,刺史馬屁拍到馬腿上,嘿嘿笑道:“此處離京都千里遠,沈大人盡情玩樂,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不會傳到那紀小公子的耳朵裡去。”
紀榛氣得牙癢癢,又礙於假扮沈雁清侍從的身份發作不得,捏緊了拳頭。
江南刺史是個人精,瞥見紀榛的神態,捋一捋小鬍子,笑得越發曖昧,“是我眼拙,沈大人身旁已跟著個絕色少年,哪還瞧得上這些庸脂俗粉?”
他錯將紀榛認作沈雁清私下養著的孌童,眼神輕浮地打量著紀榛的身段,怎會知曉紀榛就是他口中的紀小公子?
沈雁清掠一眼惱得兩腮微鼓的紀榛,淡淡道:“讓刺史大人見笑了。”
江南刺史飲酒過度,聞言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你我都是男人,三妻四妾乃尋常事,總要嚐嚐鮮。”
紀榛再是稚嫩,也察覺他話中隱喻,再無法忍耐,怒道:“你放肆!”
被沈雁清抓了腕不得往前。
“嚐鮮?”沈雁清琢磨著著這兩個字,微笑著抬眼,“刺史大人不妨有話直說。”
沈雁清笑意淺淺,態度溫和。
江南刺史色膽包天,被沈雁清的表象迷惑,直咽口水,“沈大人這小奴長得真是若我能與他共度一夜春宵,少活三年也值得。”
紀榛還是第一次直面這些詞穢語,怒得渾身發抖,端起一個酒壺就砸了出去,話都說不利索,“我定要,定要讓我哥哥殺了你”
沈雁清一手攬住紀榛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帶,溫聲說:“刺史大人瞧見了,他性子烈,不肯委身他人,還是請大人差小廝帶我去住處罷。”
刺史可惜地摸摸鼻尖,依依不捨地看著羞惱的紀榛被帶走。
一進廂房,紀榛就發脾氣砸東西,怒問沈雁清,“你就任他這樣羞辱我?”
沈雁清好整以暇地倒水,“你若不跟著來,不必遭此辱沒。”
紀榛頓時洩了氣,東西也砸不動了,紅著眼瞪沈雁清。
他兩頰緋紅,滿目盈盈的淚花,水潤飽滿的唇緊抿,神情委屈又倔強,這模樣更是不自覺地招人。
沈雁清眼眸微暗,將瓷杯擱到桌面,抬步去塌旁。
紀榛卻沒跟著上前,他垂在身側的指尖抖著,顫聲問:“是不是我被人如何調笑你都不介意?”
沈雁清不喜歡他,恨他逼婚,因此也不在意江南刺史對他有非分之想。
話是問出口了,卻又真的怕聽見沈雁清肯定的回答。
紀榛忽覺恐懼,他哭溼了臉,小跑著從背後抱住沈雁清,如鯁在喉,“算了算了,我不問了”
沈雁清垂眼看那雙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溫熱的身軀貼著他的背脊,有溼淚浸溼他的衣襟。
紀榛惱怒過後便是後怕,他到底稚嫩,又常年有父兄護著,誰敢在他面前流露出半點旖旎心思?今夜江南刺史過於直白的言辭還是將他嚇得不輕,唯有靠著沈雁清才覺安心。
沈雁清自然也感知到了紀榛的恐懼,他將人帶到榻上,瞧少年還有幾分稚氣的臉溼涔涔的,掌心貼了上去。
紀榛眷戀地拿潮潤的臉頰去蹭他的掌心,又伸出一小截軟舌舔他的指尖,見他沒有阻止,慢慢地把他的指頭含進嘴裡吮吸。
牙齒藏得很好,他只觸及溫熱的軟肉,像被還沒有長牙的幼獸含住討好。
紀榛眉眼間仍存留幾分青澀的天真,神色卻染了討乖的媚態,這樣奇異的兩種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極易激起任意之人內心的施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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