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 頁)
,將紅帖遞出去,“給你送喜帖。”
紀榛眉梢一動,慢悠悠伸手去接,開啟來看,果真是易執和林家小姐的請帖。大紅喜帖請畫工描了比翼鳥的圖式,他撫摸著活靈活現的畫筆,不禁想到他與沈雁清的婚帖。
他與沈雁清的婚帖畫了並蒂蓮,意寓夫妻同心,伉儷情深。這樣美好的願想,他已經很久不去做奢盼了。
紀榛抬眸笑了笑,“就在五日後。”
沈雁清的目光太深,深得紀榛看不明,他只好挪開視線,咕叨著,“真好,真好”
不知為何,紀榛忽感有些鼻酸,他重重地呼吸兩次,走到鏡臺旁將喜帖收好,方轉身就被抱了個滿懷。
沈雁清雙臂擁著他,低聲,“我命人將東西搬回去。”
紀榛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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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雁清要叫人時,紀榛才鼓起勇氣看向對方,定定道:“我不想搬。”
沈雁清沉聲,“西廂房冬冷夏熱”
紀榛慌忙地錯開兩步,“可我就是想住這。”
沈雁清皺眉,恍惚間彷彿見著了從前有氣性的紀榛,一時無話。半晌,無可奈何道:“隨你。”
等到紀榛領略了什麼叫做冬冷夏熱,自會搬回主屋。至於旁的,沈雁清說不清是不願還是不敢細想,一旦想明白紀榛搬離主廂房的真正意圖,怕是錐心一擊。
幸而時日還長。
紀榛到底還是在西廂房住了下來,除了夜裡,沈雁清依舊是會到西廂房同紀榛用膳。兩人見面談話的次數少了,果真如紀榛所願亦少了許多本不必要的齟齬。
可一日、兩日、三日過去,沈雁清書房裡的字帖堆如小山高,嬌生慣養的紀榛竟半點兒沒有搬走的意思,仿若當真決心要在西廂房長住。
裕和把落地的宣紙收好,又替自家大人磨墨,說:“大人,你練了近一個時辰了,歇會兒吧。”
沈雁清置若罔聞,提筆寫詩。
“今早老夫人差人來問小的您與少夫人分房睡一事。”
筆墨稍頓。
“再這樣下去,老夫人又該罰少夫人跪祠堂了”裕和頓了頓,“之前您住東廂房時,少夫人不是常常找您嗎?這主院的屋子哪個不是大人的,東西廂房,大人想宿哪屋就宿哪屋。”
沈雁清落下最後一筆,餘光掃向裕和。
裕和摸摸鼻子,“小的雖沒什麼學識,但也聽過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大人,家和萬事興。”他忍不住哼唧,“您就是在這兒練字練出朵花來少夫人也瞧不見”
沈雁清把宣紙放置一旁,淡淡道:“你如今話是越來越多了。”
裕和嘿嘿笑說:“也得大人寬容大量,小的才敢進言。”
“磨你的墨。”
“誒”
—
黑靴踩在厚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第42節
西廂房裡燭光幽微,正要睡下的紀榛聽見聲音,揚聲說:“吉安,天冷,你回屋吧,不必守夜。”
他遲遲等不到吉安的回答,反倒察覺外頭的人在嘗試推門。
紀榛早就落了鎖,外人自然是進不來的,他以為是奴僕,奇怪地爬下軟榻走至門前問:“誰啊?”
只見門外有人影,可就是不出聲。
紀榛躊躇著將手搭在門上,一個想法湧上心頭,他動作停下來,略一思索,還是將門開啟了。
月影、雪色和沈雁清一同深夜到訪。
紀榛已經猜出來人,只是一瞬的訝異便錯開了身子沈雁清進內。
除卻西廂房被落鎖外,沈雁清此行還算順利。他關了門,轉身,正想開口,就見紀榛已經走到軟榻旁。
紀榛抬起清亮的眼睛看他一眼,在他的視線裡動手寬衣。
沈雁清忽感荒誕,三兩步上前擒住紀榛脫衣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齒的,“你做什麼?”
門一關一閉,銀炭的暖意被抽走。紀榛瑟瑟地縮了下肩,咬唇,“你來,是為了做這個嗎?”
近來對方極為熱衷於此,除了這個他想不出旁的理由。
可沈雁清冰凌似的眼神讓他覺著難堪,他會錯意了。頓感自作多情的紀榛臉上紅白交加,“我以為”
沈雁清深吸一口氣,替他攏好衣物。攏至一半,又氣不過將人推到榻上,厲聲說:“若真是呢?”
紀榛面頰的紅暈深了點,縮著腿垂著腦袋不說話,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態。
他如此溫馴,本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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