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02有什麼罪比這種背離(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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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居離父母家比較遠,紀榮買的房子。不知道他這幾年究竟存了多少積蓄,自己竟然也完全擔負起來。
&esp;&esp;等房間內沉悶的響聲停下,時間已經到後半夜。
&esp;&esp;陸恩慈縮在被中,望著紀榮的睡顏,半晌,如釋重負地偷偷呼了口氣。
&esp;&esp;她這時候才露出緊張與羞赧的表情,仰著臉仔細觀察睡在這張大床上,睡在她身邊的男人的臉。
&esp;&esp;紀榮比那時候更加成熟,眉骨到鼻樑處的線條走勢凌厲流暢,長眉長眼,卻沒一點兒陰柔軟和的氣息。大概這八年心裡總是攢著很多情緒,導致已經能在他頭髮裡找到幾根白髮。
&esp;&esp;陸恩慈看得更加仔細,有些心酸。
&esp;&esp;她慶幸自己在重逢那天提前做過準備,表現得坦率又沒心沒肺,不叫他看出一絲自己的忐忑。
&esp;&esp;說實話她想不到紀榮竟然依舊願意與自己結婚,他看起來在心底積著無數怨懟陰沉的情緒,比從前更加沉默寡言,並時常皺眉。
&esp;&esp;他們初遇時,陸恩慈只有十六歲。
&esp;&esp;楊莊遠離政治活動中心,村裡人們不講究那些,極好相處,最多不過在她們這些城裡來的孩子打扮上討討嘴上的便宜。
&esp;&esp;恩慈和另一個姓陳的姑娘住在一起,一日嘴上不對付吵了架,氣沖沖拎著餵豬的食桶出來,迎面就撞上了紀榮。
&esp;&esp;她還記得那天,紀榮穿了件灰色的、村裡人“幹活”穿的衣服,短衫長褲,露出結實的小臂,面板曬成健康的小麥色,臉卻很乾淨。
&esp;&esp;她被紀榮驚了一下,關於他的身材和臉。
&esp;&esp;大概是看她一直盯著顯得很傻,紀榮走過來,垂頭望著她:“我叫紀榮,你是上月新來的學生?隊上的豬兇得很,這陣子只有你一個人來喂麼?”
&esp;&esp;陸恩慈點頭,尷尬地晃了一下。
&esp;&esp;“叫什麼?陸……”他頓了頓,並不完全知道。
&esp;&esp;“陸恩慈。”她接上。
&esp;&esp;剛來那天副隊長挨個介紹過,似乎沒有提到村裡有姓‘紀’的一家。因而她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esp;&esp;“紀榮……”她頓了頓,小聲道:“紀榮叔?”
&esp;&esp;紀榮沒太大反應,像是默許了她的叫法,從她手裡接過食桶,叫她“小陸”,道:“跟我走,你一個人幹不了,萬一出事和鎮上不好交代。”
&esp;&esp;那真是陸恩慈走過最長的一段路,她偷偷看紀榮的臉,看了很久,不停地想象這個人穿中山裝、西裝時是什麼樣子。他脖子不短,大概穿襯衫也很好看。
&esp;&esp;啊…那種小資產階級的想法繞著腦子跑了一圈又一圈,恩慈拼命試圖忘掉,想著房間裡端端正正擺在桌子上的小紅書本兒,又忍不住快步跟在他身後。
&esp;&esp;“紀叔,”她嘴甜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姓?”
&esp;&esp;“上月田裡插麥時他們說了,長得最周正的是個姓數字的孩子。”紀榮冷淡道:“很好認。”
&esp;&esp;陸恩慈臉完全紅了,蚊子似地嗯了一聲,垂下頭亦步亦趨地跟著紀榮走。
&esp;&esp;常被村裡女人私下裡討論的,那頭鴨屁股似的短髮髮尾遮住了滾燙的頰面,朝紀榮露出白生生的細膩後頸。少女才有的頑固毛碎的尾茬,沿著脖子那兩道骨頭的痕跡長上去。
&esp;&esp;紀榮沉靜地走在女孩子身邊,時不時跟村上趕早活的人打招呼。
&esp;&esp;他走得不快也不慢,餘光裡那抹白色的皮肉格外吸引眼球,可紀榮似乎不感興趣,一點也不偏過頭去看。
&esp;&esp;“紀叔,你識字嗎?”她小心地問。
&esp;&esp;紀榮俯身,從配飼料的女人手裡接過盛了滿滿一桶的豬食,示意她跟自己走。
&esp;&esp;“嗯。”他說。
&esp;&esp;“過段時間紅薯要換成酒糟子了,來早點喂。”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