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土撥鼠之日(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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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概因為除夕？總之這天兩個人都起得很晚。

&esp;&esp;紀榮睜開眼，確認陸恩慈在身邊，才起身洗漱，到桌前檢視回復郵件，處理手機上未讀的訊息。

&esp;&esp;回頭孩子還在睡，他來到床邊，剛想叫醒她，就看到陸恩慈眼睛有些腫，眼角睫毛積了點兒分泌物，看起來有些痛。

&esp;&esp;紀榮熟練地拿來藥水眼膏和棉籤幫她清理，動作輕緩，指腹慢慢按著面板促使吸收。

&esp;&esp;男人眼底浮現出一絲擔憂，他垂頭貼住恩慈的側臉，唇角抵著她腫熱的眼皮，良久未有動作。

&esp;&esp;很意外這天居然過得很平靜，貼好春聯後，兩人就回房間看電影，等待夜晚的煙花。陸恩慈挑了《土撥鼠之日》，窩進紀榮懷裡枕著大胸，很快閉眼睡熟過去。

&esp;&esp;醒來紀榮胸口那一片毛衣已經溼了，他似乎沒注意，專心看牆上投影的棒球賽——電影早就放完，甚至被他偷偷換成比賽！陸恩慈若無其事擦淨嘴巴，從他胸口爬起來出去刷牙。

&esp;&esp;回來時，女孩子手裡多出一條粉色圍巾，她調低一度室溫，跪坐在紀榮身旁給他圍好，不著痕跡遮住這件不能碰水的羊毛衫上的口水漬。

&esp;&esp;“？”紀榮投來疑問的眼神。

&esp;&esp;“嘿嘿……”

&esp;&esp;恩慈低頭親他，牙膏氣味還在，舌頭探進來，舔著像裝飾薄荷葉的熱巧。

&esp;&esp;在她的味道里，紀榮感到身體融化得很快。他撫著恩慈的下頜，微微用力將她與自己分開。

&esp;&esp;近在咫尺，他問：“眼睛怎麼樣？”

&esp;&esp;“我們像是在我工位上做愛。”陸恩慈忍不住笑出聲：“好像偷情……”

&esp;&esp;紀榮沒有笑，擔憂地望著她。

&esp;&esp;“我覺得我快失去你了。”

&esp;&esp;“我還在呀。”

&esp;&esp;“不……我的意思是，”他頓了頓：“我不想說，你明白的。”

&esp;&esp;紀榮摘掉圍巾，輕輕撫摸胸口那塊乾涸的水漬。

&esp;&esp;“所以我的土撥鼠最後只留給我&039;another&esp;six&esp;weeks&esp;of&esp;ter&039;，以及這塊可愛的水漬。”

&esp;&esp;他望著她，試圖挽留：“不能再留一段時間嗎？”

&esp;&esp;陸恩慈把圍巾圍到自己脖子上，不大能直視紀榮的眼睛：“這不由我說了算，你……別生氣。”

&esp;&esp;她乖乖望著紀榮：“我不希望您生氣。”

&esp;&esp;“嗯，”紀榮顯然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現在很難做出這種事了，我的年紀而言這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紀榮垂眼把玩她的手指，極輕地“哎”了一聲，道：“生氣會老得很快啊……”

&esp;&esp;陸恩慈心都化了，她眼睛一腫雙眼皮立刻變得很寬，眼淚汪汪撲過來時，紀榮幻覺自己被一隻哺乳期的長毛母貓襲擊。

&esp;&esp;“好寶寶，好寶寶，”她使勁親他，鼻間盡是洗髮水的淡淡香氣。

&esp;&esp;紀榮冷靜的聲音從她胸口傳來：“好寶寶？你又想用身體讓我跳過這個話題嗎？”

&esp;&esp;陸恩慈抱得更緊：“你想嗎？您想不想？”

&esp;&esp;紀榮起身，把她扛起來出門，手覆住女孩子大腿後側，輕輕摩挲半健肌的位置：“先吃飯吧。”

&esp;&esp;夕陽落到一半時，年夜飯就吃完了。偌大的房子除了他們沒有任何親友，像世界最後為舊年遺留的一個角落。

&esp;&esp;陸恩慈洗了澡，日落時分挽著紀榮出去散步。

&esp;&esp;“我下午做了個特別久的夢。”她說：“我夢到我們那天沒有去喝酒，你說你住在東京，於是我們乾脆在夜色裡坐新幹線過去。”

&esp;&esp;“趕上人們下班，電車過道里擠滿了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