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興(第2/4 頁)

叫她起來&esp;，問她：“你想清楚了？”

&esp;&esp;“願為小姐效勞。”

&esp;&esp;燕小姐請了角兒，這戲臺還沒搭到一半，就在人們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esp;&esp;起初她還以為外面散佈的訊息是小姐給她提的一個醒，可她等了好幾日不見她們平常聯絡的探子傳來小姐的訊息。

&esp;&esp;燕小姐曾告訴她，戲臺建好了，她的丫鬟會來接應她。

&esp;&esp;後來派人一打聽，才知道不僅燕小姐失蹤了，她的丫鬟也慘死在燕家的大門前。

&esp;&esp;燕小姐絕對出事了。

&esp;&esp;可憐她被這戲絆住了腳，還得日日見那燕六少給她的戲叫好賞錢。

&esp;&esp;如果不是怕燕小姐回來時，這搭好的戲被她鬧得天翻地覆，她豁了這一身戲服也要為燕小姐向燕家討個公道。

&esp;&esp;我是那枝頭人人可以宰割玩弄的雀兒？

&esp;&esp;茶梨在心裡琢磨著這一句話。

&esp;&esp;“茶梨姑娘可在？”門外，小廝敲了敲門，說燕少爺請茶梨去梅花間一敘。

&esp;&esp;“暫且等一會兒。”

&esp;&esp;茶梨從梳妝檯的櫃子裡拿出面紗帶好，又換了一身華麗的行頭，才在雲兒的攙扶下不緊不慢地來到梅花間。

&esp;&esp;眼前的燕臨川手裡拿了個故作風雅地扇子擺弄，一雙好看的瑞鳳眼露在外頭，收扇時眉眼彎起，起身上來迎她。

&esp;&esp;“茶梨姑娘今日可終於賞了臉，讓我好生驚喜。”

&esp;&esp;燕臨川做了個請的動作，便招呼著她坐下。

&esp;&esp;他還沒靠近茶梨，她就用帕子捂著嘴後退一步，燕臨川的眼神立馬就銳利了起來。

&esp;&esp;“茶梨姑娘不待見本少爺？”

&esp;&esp;這倒是實話。

&esp;&esp;茶梨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道：“我身上病氣重，少爺還是離遠些好。”

&esp;&esp;原本是為她的消失做個鋪墊，沒想到如今用來應付這燕六少。

&esp;&esp;燕臨川打量了她兩番，想起這幾日他來聽戲，茶梨都是被身邊的人扶著下的戲臺，還從不見客，心裡的不愉快散了不少。

&esp;&esp;“正好我今日帶來了許多補品，還有些首飾金銀，你看看，喜不喜歡。”

&esp;&esp;他張羅著身邊的僕從將那些東西拿到桌上開啟，茶梨匆匆掃了兩眼，便點頭道謝：“那便多謝燕少爺好意……”

&esp;&esp;她的視線黏在了一對山茶花耳飾上，燕臨川見她喜歡，便歡歡喜喜地把它交到她手裡。

&esp;&esp;茶梨壓著自己顫抖的聲音笑道：“這女兒家的物什，倒是好生精緻，我這輩子還沒怎麼瞧見過。”

&esp;&esp;燕小姐平日裡最愛帶這一對耳飾，有一隻不小心被她打碎了，她花了好大的價錢才給燕小姐打造了一隻一模一樣的，上面的紋路和色澤與原先的看著一樣，但她絕對不會認錯。

&esp;&esp;“我家妹妹喜歡捯飭這些玩意，我倒是不怎麼懂。你要是喜歡，她那裡還有些，我找來給你看看？”

&esp;&esp;燕臨川滿不在意的樣子讓茶梨一時火大，她伸進自己的衣袖狠狠掐自己一把，才耐著性子一字一句道：“燕少爺別說笑了，小姐那麼高貴的出身，少爺怎能拿她的首飾哄我開心……”

&esp;&esp;“可別讓人聽了去。”

&esp;&esp;“這有什麼，我妹妹這一失蹤，可不一定回得來……”

&esp;&esp;“燕少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用帕子捂住唇裝作嘔吐的樣子，“我有些乏了，就不陪燕少爺解悶了……”

&esp;&esp;說完，她轉身就走。

&esp;&esp;燕臨川開啟扇子扇了扇，靠著門見人走遠了，示意僕從也跟著出去，才把慢慢門關上。

&esp;&esp;回到桌前坐好，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正想再倒，被一隻手按住接過，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