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約(第2/5 頁)

沒什麼大礙。”

&esp;&esp;“你現在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esp;&esp;見茶梨尷尬地搖了搖頭，燕微州侷促地交迭著手指，眼睛飛快地眨了兩下，默默偏過道道：“你身上的那件衣服……”

&esp;&esp;慢吞吞的語調讓茶梨有種斷頭臺上的刀懸在繩索上遲遲不掉下來的感覺，又緊張又心酸。

&esp;&esp;“是我見你衣服上沾了許多灰塵……”

&esp;&esp;茶梨不願面對這一切，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

&esp;&esp;“叫我的婢女給你換的。”

&esp;&esp;沒事的沒事……

&esp;&esp;不就是被自己名義上的哥哥換了身……

&esp;&esp;嗯？

&esp;&esp;正在心裡建設中的茶梨：？？？

&esp;&esp;那你幹嘛表現得那麼扭捏？

&esp;&esp;茶梨氣呼呼地瞪他一眼，卻發現燕微州眉眼低垂，一隻手被指甲扣出了幾個深深的印記，像是在自責，又像是在懊悔。

&esp;&esp;她悄悄靠近了他些，發現他的眼尾泛紅，低頭不想讓她瞧見。

&esp;&esp;“怎……怎麼了？”

&esp;&esp;茶梨扯了扯他的衣角。

&esp;&esp;他不作聲，仍一味地扣著手，她注意到有些指甲印還破了皮。

&esp;&esp;“叄哥？”

&esp;&esp;茶梨喊了他幾聲他都不應答，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摁住他的手，彎腰湊近他時，正好看見一滴淚從他的臉頰邊掉下。

&esp;&esp;見他手上動作停了，她正想把手收回，帶著些溼意的狐狸眼就立馬抬了起來，與她對上視線後，又委屈地躲閃。

&esp;&esp;茶梨無奈地任他試探著握上她的手，聽他自厭地開口道：

&esp;&esp;“我好像……對婉兒妹妹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esp;&esp;“送的衣料被福來糟蹋了，還得妹妹自己出門一趟去添置新衣。”

&esp;&esp;幾滴晶瑩的淚水砸在茶梨被握住的那隻手上。

&esp;&esp;“腿腳也不好，在昨晚婉兒妹妹昏迷的時候甚至不能第一時間抱著你去找大夫……”

&esp;&esp;“還有，我需要叫婢女來照顧你，幫你換……唔……”

&esp;&esp;茶梨尷尬地連忙捂住他的嘴。

&esp;&esp;絞盡腦汁後發現自己腦袋空空，完全不知道該說出什麼安慰他的話，尬笑了兩聲後，就要把手拿開。

&esp;&esp;燕微州輕柔地覆上她的手，將它拿到臉頰邊貼著，他睫毛上掛著些細小的淚珠，懇求般地看向她：

&esp;&esp;“我剛才……夢到家裡唯一喜愛我的孃親也狠心將我拋下……”

&esp;&esp;茶梨的手向上滑動，用大拇指將他眼角邊的淚水蹭去，燕微州順著她的動作摩挲了幾下她的手背。

&esp;&esp;“你最後也會離開嗎？”

&esp;&esp;她的動作一頓，手指微微蜷縮，他立馬將她的手腕握緊，像是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抽離開來。

&esp;&esp;執著的追問，不安的眼神，一副非她不可，像一條擱淺的魚要她拯救的模樣……即使現在看著他通紅的雙眼，茶梨心裡還是莫名湧上一股強烈的割裂感。

&esp;&esp;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esp;&esp;“嘶……”

&esp;&esp;感受到自己手指被尖銳的牙齒咬住，她吃痛一聲，下意識要將自己的手收回，燕微州順勢將她再拉近些，輕聲道：

&esp;&esp;“答應我不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esp;&esp;茶梨低眸，見自己幾乎一半的身子都懸在床邊，生怕他又做些什麼舉動給自己摔一跤，立馬看著他點了點頭。

&esp;&esp;燕微州雖然止住了眼淚，看向她的眼神中還是夾雜著遲疑和不自信。

&esp;&esp;“我想……聽你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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