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第7/11 頁)

&esp;&esp;他先是在她的唇瓣處用毛筆掃了兩下，才哄著她將嘴再張大點。

&esp;&esp;口腔裡的異物感讓茶梨很不舒服，細密的癢意化作一陣電流順著上顎直達她的顱頂，讓她敏感地顫抖了一下肩膀。

&esp;&esp;偏偏他另一隻手又抬了起來，捏住她的雙頰不讓她動彈。

&esp;&esp;細軟的毛筆輕柔地攪動著她的舌頭，偶爾刮蹭她的上顎，又往四周作亂，茶梨被刺激得眼中含上了淚水，淚珠不自覺地往下落，一滴，兩滴。

&esp;&esp;她被鉗制著無法合上嘴，透明粘稠的津液順著她的唇角慢慢落到燕微州的手上，他將已經被浸得溼潤的毛筆收回，抬起眸子看她遲鈍用手地蹭了蹭唇角。

&esp;&esp;她眼睫撲閃，眼角處染著紅暈，盯著他手的眼神呆愣，像一個乖巧的，任由他擺弄的瓷娃娃。

&esp;&esp;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esp;&esp;燕微州捏著筆的那隻手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垂眸沾了沾硯臺上的墨汁，抬手在她的鎖骨試著點上一點，才將右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esp;&esp;另一隻手的指節則貼著她頸側慢慢下滑，他一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的臉，一邊蹭著她鎖骨處的疤痕上輕柔地打轉，看她瑟縮著顫抖。

&esp;&esp;當她鎖骨上的墨汁流到她的腰腹，繡著粉色山茶花的肚兜也順著桌腿滑落在地。

&esp;&esp;茶梨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掀開，罪魁禍首的手在她身體四處遊走，像是在檢查什麼，又好像不是。

&esp;&esp;聽到茶梨沒忍住溢位來的嚶嚀，他還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更過分地往下方撫摸。

&esp;&esp;“嗯……”

&esp;&esp;“腿。”

&esp;&esp;燕微州制住了她要併攏雙腿的動作，讓輪椅帶著他更往前些。

&esp;&esp;茶梨被視窗漏進的風冷得更是一顫，被開啟的雙腿無助地夾著輪椅兩邊的扶手，身體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esp;&esp;他掐住她的大腿，拿著毛筆的那隻手轉了一下筆的朝向，筆桿抬著她的下巴，讓她微微向上仰起頭，露出她白淨漂亮的脖頸。

&esp;&esp;燕微州看著那上面自己的傑作，那雙清冷的狐狸眼微眯起，語調也讓人捉摸不透。

&esp;&esp;“婉兒妹妹，變得嬌氣了些……”

&esp;&esp;茶梨垂下眸子，積聚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一些化作一根根線斷在空中，另一些則掉到了燕微州的手背。

&esp;&esp;“哭什麼……”

&esp;&esp;茶梨誠實地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esp;&esp;他像是心疼地用指節蹭了蹭她的眼淚，手上卻將她大腿掐得更緊，指腹深深地陷進她的肉裡。

&esp;&esp;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受，可他卻按住她不讓她掙扎，於是她哭得更兇了。

&esp;&esp;她無聲地在月光下流淚，看客神情憐惜，卻依舊冷眼旁觀。

&esp;&esp;等茶梨終於哭夠了，燕微州看著她泛紅的眼與被淚水洗得稍微乾淨的臉，才低眸轉瞬即逝地笑了笑。

&esp;&esp;“看著我。”

&esp;&esp;她微皺著眉，眼中的淚水還未止住，聽話地重新低眸看向他。

&esp;&esp;“&esp;記住你現在哭時，眼前的人。”

&esp;&esp;茶梨眨了眨眼睛。

&esp;&esp;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緩慢地點了點頭，他倒是不在意地接著給毛筆沾上墨汁，垂下眼睫，在她身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字，又用自己衣服蹭掉多餘的墨水。

&esp;&esp;[一洗稻粱氣，攝身凌霏微。]

&esp;&esp;這句話寫在她的腰腹。

&esp;&esp;即使燕微州摁住她的髖骨不讓她動彈，在他寫到一半時，她還是十分敏感地哼出了聲，一時沒握穩手裡的東西，讓它摔落在地，一分為二。

&esp;&esp;月光下，香爐內的灰燼四處散落，若隱若現的白色煙霧蜿蜒向上，只留得主人漫不經心的